马上开始的宴会大厅,名流云集,莫清初看到了人流之中的莫孝望,但没有看到她想找的人,心中有一丝不安,当一声莫小姐出现的时候,她知道,有人来了。
她扭头看着高大帅气的安逸,眉眼间对自己有一种审视的态度,然后目光停在她的衣袋上,伸手,“给我吧。”
“不行,我要亲手交给龙宸渊。”她将袋向身后一别,很执拗。
“你想干什么?”安逸的口吻突然间发冷,缩回大手,眉眼里的情绪变化很快,他盯着莫清初那一双清澈的眸子,有些诡异的闪烁。
然后转身离开。
莫清初则跟着他转了弯,直接走进一楼的一间会客室,“少爷,莫小姐来送衣服。”
“嗯。”正在看文件的龙宸渊没有抬头,盯着电脑,瞳色忽明忽暗。
安逸退下。
约摸十分钟过去的时候,她看看表,感觉时间不早了,而她听到外面杯盏相碰的鸣乐,清咳一声,催促:“龙少,你的衣服。”今天的她格外客气,不过嘴角却有一线看不到的诡笑。
她放在上面,不愿意离开,就想看看他穿着的刹那间。
“不想了断,还是另有打算?”他的态度很冷,然后合上电脑,扭过头,盯着那一张圆润的面庞,皮肤不错,可惜额头的疤痕……
莫清初伶牙俐齿,“我只是送衣服,与私事无关。”
“上|船算不算私事。”
“你……”她的脸微微红了下,不敢看那一双冷冽漆黑如渊的眸子,像一道黑色的旋风突然卷来,乌云滚滚,一瞬间就能将自己卷噬殆尽到无边无际的黑暗。
“你左拥容明浩,右拥我,你不觉得太滋润,还是想好好的选一个,备一个?”他眼中换成满满的荆刺。
“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我在想,我是不是和另外的男人正在共同享用一件东西!”他的目光渐渐的发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欲望之光,从她的脸慢慢下移。
她有一种极大的羞耻感,仿佛自己被眼前的男人看了一个通透。
她咬牙切齿着,“龙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突然间,他站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走至她近前,单手勾起她的下巴,薄薄的唇就那样生生的贴了上来,然后一转,一丝鲜丝陡然而出,随着粉唇角落渗进口腔。
她唔的一声想将他推开。
他不动,她抬腿,膝盖猛的向前一弓,正好抵在他的双腿中间,咣的一声,她可是用尽了吃奶的劲儿!
吻没有意想到的迫于中止,而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像是复仇一样的,他将身上的那一股混杂着烟味的檀香味,一股恼的贯入了她的呼吸里。
哗啦,一下子扯开她的衣服……
“啊!”莫清初浑身战粟,有一种死神来临前的节奏。
“你放开!”她拼命的摇头,表示别在这里,目光哀怜的看了眼屋顶上,有没有摄像头,眼中的恐惧更浓。
泪水蜿蜒而落,落在她与他薄唇相缠的地方。
他嗅到苦涩,身子一顿,猛的抬头,中止了那一股胶着不下的攫取,几乎是粗暴的没有任何温柔可言的吻。
盯着那一张胆颤心惊,羞愤不已的小脸,泫然的泪痕明显,他薄唇勾起一丝弧度,温凉的指腹轻轻抚过她唇角泪与血混淆的液体,“记住我的话,这是你和男人握手的惩罚。”
她微微张着小嘴喘气,像风雨摧残下的花蕾,虽然破碎,但颜色愈加明艳动人。
“否则,就不是拷贝器的间接播放,而是像今天这样直播!”他看着她的唇瓣迎风而摇的醉意,一双惊恐染水的眸子,禁不住大脑里的神经驱驶,头低下来,迅速的再次攫取那一缕让他欲罢不能的清新的柠檬之香。
她的小脸一片惨白。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熟悉,熟悉到她的心弦都忍不住的绷了起来。
她仰着头,死死的盯着那一扇关乎她羞耻的门,头摇得更猛烈了,莫清初眼角的泪水再次流下来,头微微仰下,泪水顺着鬓角,流进卷曲的发丝里,还有风铃花贴里。
她感觉到花贴的温度更凉。
唔唔!她又是转过视线,哀求的望着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面冷霜一层接一层覆过。
莫清初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绝望,眼中一片土灰。
外面的人微微顿住脚步,上前敲门,咚咚咚,“里面有人吗?”她的心抽了下,像是被一根细线噌的一下提起来,直接扔到峭壁上,此刻命悬一线!即将摔个粉身碎骨。
声音更是熟悉。
她的脸色一片惨白,耳畔传来门把咯吱响动的声音,她眼睁睁的看着这扇门上的门把手开始动,一点点的动,她的心缩到了极点,恨不得,细线崩断,自己一下子从峭壁上跳下去。
一了百了。
幽幽的檀香,冷冽下的暖昧,他浑然的磁性声音,在她的耳边萦绕缠绵,“专注一点,看来我不够给力!”
她脸色僵硬,惨如白纸,惊魂失魄的盯着门把手就要扔到下边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好像里面有人。”
就在莫清初害怕的心力交瘁,几乎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龙宸渊的大手轻轻一伸,轻松的捞住她绵绵细腰。
莫清初的脸已经然像白纸一张的惨白,她盯着门口的眼珠子恨不得一下子变成205胶水粘上门缝。
门一点点的打开。
她心上系的线,随着门的动作一点点的崩紧。
门彻底打开。
心中崩紧的弦线,随之啪的一声,崩断,剧缩的黑点从高空坠入,直入深渊底部……
眼一闭,莫清初的耳畔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一重两轻,显然是一男两女,而此时的龙宸渊而是另一只手微微按了一件东西,红光一闪……
莫清初羞愧的想死,自己就像是流浪在海上飘泊的一艘小船,破败的身体随着波浪上下起伏,不知飘向哪里。
而她已然没有一丝力气,心在无尽的黑暗深渊里不断的垂落……
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耳边如刺的声音却一波波的传过来。
“真乱,这是怎么了,明明听到有声音,人呢?我好像听到女人的喘息声。”
这不是姐姐莫清烟吗?心一抽,莫清初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耳朵却直直的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