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月禅阴着脸,伸手入怀,掏出一把刀锋雪亮的匕首,飞快地手起刀落。
“啊!小姐!”
侍女惨呼一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滚烫的鲜血如水一样从她的手指缝里流出来。
看到她的惨状,嬴月禅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现在,我们一样了。”
在侍女惊恐的眼神下,她姿势优雅地用手帕抹干净匕首上的鲜血,从容不迫地转过身步入了黑暗里。
“哥,那个小贱人明明就是骗人的,你和父亲为什么都要相信她的鬼话!她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养在后院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根本没有出过丞相府,她能认识什么高人,会什么医术!你们谁都别拦着我,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说了半天,嬴逸峰一点儿没有给她撑腰的打算,嬴月禅都快要气炸了,气冲冲地往外走。
嬴熹毁了她的脸,让她只能以面纱示人,没有受到惩罚,府中上下还要象伺候祖宗一样,好吃好喝地供着她!
嬴逸峰皱着眉,喝斥道:“禅儿,不要胡来!你想杀嬴熹,最迟也要等明天结果出来了!你现在动手,别说爹不答应,我也不答应!”
他还年轻,要是早早地不举了,跟宫里的太监有什么区别,传出去以后,全京城的人还不笑话死他!
但凡有一点希望,他都会牢牢地抓住,嬴熹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嬴月禅不忿地转过身,委屈地倚进了李慧云的怀里,抬袖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娘,你要给我作主啊!哥哥,他变了,都不疼我了!我的脸被人毁了,他一点儿也不着急替我报仇!娘,禅儿的脸变成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她这么一哭,可把李慧云心疼坏了,鼻子一酸,差点也跟着哭起来,连声安慰道:“禅儿啊,你哥说得对。咱们根本不用着急,那个贱人已经被关进柴房了,再有通天的本事,她也休想逃出生天去!她有本事能治好你哥和你爹的病最好,要是说假话诓人,再杀她也不迟!”
她才三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万万不愿守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过一辈子的!
嬴月禅听得不耐烦:“等等等,你们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推开李慧云,她一脸怨毒地跑了出去!
没人替她出头,那她就自己报毁容之仇!
嬴熹那个小贱人,给她等着!
吃饱喝足,折腾累了,把侍女全都赶出去,插上门,嬴熹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盖着丝滑泛着香气的被子,迷迷糊糊地就要去会周公。
“小姐,小姐...”
不知道是谁在小声喊她,跟苍蝇一样嗡嗡个不停,一下子把她从睡梦里给惊醒过来。
“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种大点声,看我不打死你!”
没好气地吼了一句,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外面的人象是被她吓住了,半天没敢再出声。
周围安静无比,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刚才的声音好象是幻觉,根本没存在一样。
一股冷风顺着门缝飘了进来,凉嗖嗖的。
这节奏跟她现代看的鬼片一毛一样,冷风一吹,老旧的门跟着嘎吱嘎吱作响,然后从床底下,慢慢地探出一只苍白的手,手指甲又黑又长,跟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