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思思却认为不是赵姨娘,赵姨娘素日便是不争不抢。”杜思思站出来帮腔,在魏掖耳边吹风。
魏掖一贯对杜思思偏爱,也道,“杜姨娘眉目看起来也算是善良恭俭,杜烟羽,你可莫胡乱指证。”
乔木淡定看了一眼色欲熏心的魏掖道,“太子殿下,烟羽既然敢说,自然是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赵姨娘跪在地上,此刻心内却开始平静,要知道她早把那燃有马雌香的熏炉给扔了,她杜烟羽再聪明,总不见得能翻出几天前的东西吧。
思及此,赵姨娘的背脊挺的笔直,连底气都开始足起来,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这赵姨娘还挺聪明。”魏诩看好戏一样点评。
“可惜这世间很多人都是自以为聪明。”魏楚摇头,看了看赵姨娘腰间的那块绢帕,眼神冰冷的像个刽子手。
乔木也不急,慢悠悠走到赵姨娘面前,居高临下半蹲着盯了盯赵姨娘,盯的赵姨娘心中发憷,拖曳着布料往后跪退了几步。
“唰——”
乔木一手抓住了赵姨娘的手,一手迅速抽出赵姨娘腰间的那块绢帕,站起身利落的抖了抖绢帕。
“这!”
所有人惊呼一声。
乔木一手拿着铃铛,一手拿着绢帕,铃铛上包裹着的小布和赵姨娘绢布的花色、材质、乃至线路都是一模一样,赵姨娘顿时面如死灰。
云锦昂贵,赵姨娘生性小家子气,想必裁了一小块下来自己偷偷用来熏马雌香,大块的还是留着自己用了,顺便做了一张锦帕,本想着今日春日赏花,拿出炫耀旁人,却不曾想,反倒成了她露陷最好的证据。
构害嫡女是大罪,赵姨娘一双眼如死鱼露白一样,彻底没了生气,生死面前,赵姨娘只觉富贵如东流,那想依靠养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被打的粉碎。
“赵姨娘,你简直就是糊涂啊!”杜老太太拄着拐杖,狠狠的以拐杖敲地,恨铁不成钢。
乔木扶着杜老太太道,“只是孙女不懂,赵姨娘又不是家中主事,怎么就知道了马车的安排,又怎么事先换上了马铃铛。”
家中主事的是二房,二房李姨娘是杜思思的母亲,杜思思听完脸色瞬间白上两白,杜老太太眉目也是一皱。
“烟羽。”杜老太太顾着杜家的脸面,颇有几分不想闹大的意思。
要想在这杜府呆的顺畅些,杜老太太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逼的太急了未尝有什么好处,乔木马上顺从乖巧道,“想必是赵姨娘自己打探了马车名册。”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杜老太太面露慈祥的目光,安抚拍了拍杜烟羽的手道,“好孩子,这赵氏便交给你处置了。”
杜老太太最在乎杜家的脸面,赵姨娘显然犯了大忌,赵老太太可以说是厌恶赵姨娘到了极点,直接称了赵氏。
“赵氏无德,无资格再做三房之主,剔出杜家籍贯。”潋滟阳色下,乔木高昂着头,冰冷的吐出对赵氏的处置。
在古代,一个女子被剔除夫家可以说是极大的侮辱,即便回了自家娘家,从此也将被人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