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祯目光幽幽:“媳妇太敏锐,不敢去盯着,怕被发现。”
当然,被他媳妇追着藏狗洞,在皇宫搂着媳妇的小蛮腰浪漫游这种事,他是不会跟太子分享的。
文祯看着太子很碍眼。
“这几天你别来找我下棋了,我要去约会。”
太子差点被他给噎着:“我交给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文祯炯炯有神的研究棋子,支吾着:“太子啊,我正要跟你说个事,皇城那家酒楼,也别查了。”
太子面色一正:“哦?”
文祯笑嘻嘻没个正行:“我媳妇开的,嘿嘿,以后你来我给你打折,九折不能再多了。”
太子的脸黑了黑。
“我媳妇就是厉害,酒楼里二层,我上去都差点没走出来。”要不是他知道五行八卦这玩意,呵,就在二楼里转圈圈当鬼打墙吧。
“酒楼跟王行恭没有关联,对了,王行恭这事,你也看着给结案了吧。”
太子:“因何?”
王行恭出事后,皇上将案子交给了刑部,可到此刻,刑部也是毫无头绪,没查出有点有用的东西来。
隐约有察觉。
皇上在意的不是王行恭死不死,而是有人能在皇城,在他的眼皮底下烧一府官员的府邸…
这是对皇家莫大的挑衅。
文祯面上嬉笑,眼神冰冷。
“我媳妇杀的。”至于王行恭手里的东西?文祯两手一摊,鬼知道那老狐狸藏哪去了。
太子:……
太子神色复杂,摩擦着手里的白子:“你就不怕本宫将薄三小姐压进天牢?”
白子随意的放在三颗连起来的白子边上。
文祯乐颠颠的按住太子的手,将黑子火速下在白子边上:“落子无悔,太子,我赢了。”
慢腾腾的将连起的五子捡在手心。
…
小吉在门外扬声喊:“少爷,你睡醒了吗?薄三小姐过来了。”
文祯分分钟将棋盘塞进床铺里,盖好被子,转头黑脸撵太子:“你还在这干什么?赶紧走赶紧走。”
太子向来都是被巴结奉承的,还是头一次被这么撵着嫌弃,他不由对侍从说:“瞧见没有,记着他今日这行为,改天要他好受。”
侍从:“奴才都记着了。”
文祯忙活着对镜子弄乱头发,身上搞得皱巴巴的,脸上太干净了,双手在地上戳戳蹭点灰抹脸上,太子看得瞠目。
太子领着侍从走得偏门,远远的,看到一抹白色从月亮门进来,简单的束发,未佩戴发簪,身姿姣好,娇容花颜,如下凡尘的仙子。
太子有瞬间迷眼。
他见过的美人不乏少数,眼前这个是独独特的头一份。
“太子?”
太子回神,看着那抹清绝的身形去了文祯的屋子,他才淡淡道:“走吧。”
薄幸看着坐在地上的文祯,抬头看小吉。
小吉欲哭无泪:“三小姐,奴才要给少爷净脸,是少爷非得自己动手的,结果…把水打翻了。”
偏偏少爷还赖在地上不起来。
裤子都湿了。
“找身衣服来。”小吉去翻柜子后,薄幸让文祯起来,文祯捂着屁股,哭丧脸摇头:“湿了,屁屁湿了。”
“湿了就换上,该去用饭了,起来。”
薄幸最是有耐心之人,她不喜闹腾,能一天到晚的坐着看兵书,看武功秘籍。
对文祯,自然有耐心。
文祯乖乖的松开手,拉着薄幸的手跳起来,傻兮兮的笑。
心里阴郁。
他媳妇不开心。
哪个混账王八蛋让他媳妇不开心的?
摩拳擦掌,等着脑袋被开瓢。
“吃饭饭,去吃饭饭咯。”
他不舍的松开媳妇的纤纤玉手,围在她身边蹦跳着转,时不时的歪头吐舌头做鬼脸。
薄幸微微弯唇。
小吉带着文祯去耳房换衣,薄幸大略扫过这间屋子,视线落在凌乱的床铺上,有一角被子外,是颗白色的棋子。
薄幸朝床铺走过去。
文祯偷偷摸摸盯着薄幸,心都提了起来,忙扯过小吉手里的裤子,两下套上去,提溜着就跑了出去,小吉目瞪口呆。
“裤裤,裤裤…”
薄幸捡起棋子,正要掀开被子,听到文祯的声音,便作罢。
文祯提着裤子,表情呆滞。
薄幸到没觉得有什么,在她眼里,这些都不是羞涩的事,她也不知道羞涩为何物,大方的看着文祯的裤头。
她没有给人穿裤子的经验。
“怎么跑出来了?让小吉帮你穿好。”
她发现,文祯能听懂她的话,这一点,她是满意的。没意外的话,她要跟文祯过一辈子,总不能她的话都听不懂。
文祯的耳根爆红,他垂着头,假装看裤头。
小吉拿着锦袍出来,念叨:“少爷,下次不能提着裤子跑了,摔了会流血的,满脸血的那种。哦,就是那天王婶杀鱼的样子,太可怕了。”
薄幸思考着,要给文祯多备一个小厮。
这个,太蠢。
小吉对自己即将被降职的危机并不知情,他麻利的给文祯穿好衣,束发。文祯嘟嘴,闹脾气。
他拒绝小吉给他束发。
小吉每次都把他的头皮扯痛。
之前都是他自己束发的,现在薄幸在边上,他满脸纠结。
是忍痛让小吉扯几个头发,还是装傻自己干?
还没想明白,文祯已经习惯性的将小吉推开了,他略呆。
小吉委屈脸:“少爷,这一次我真的会小心的,不会痛的你相信我啊。”
纤细的十指柔入到发丝中,文祯呆了,这一次不是装出来的呆滞,是被他媳妇的举动给惊呆了。
简直不敢相信。
鼻尖是若有似无的熏香。
文祯两眼晕乎乎的,鼻子痒。
“别动。”薄幸让他乖乖坐好,文祯的发丝被打理得很好,很滑顺,十指穿梭在发丝间,手心痒痒的。文祯还未满二十,没有发冠。正好她只会简单的束发,只能发条固定好。
文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头顶上绑起来的头发,嫉妒极了。
他怎么不是头发呢?
这样就能在媳妇的手指上玩耍啦。
“走吧。”发条绑得有些歪了,薄幸当没有看见。
文祯回神,脸上是羞涩,他偷偷去瞅薄幸,看一眼乐呵呵的笑出声,十个手指头都搅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