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了头发,我拿起手机跟闺蜜艾米聊了一会,告诉她我的近况。
艾米是酒吧老板娘,也是我最好的闺蜜,我们的交情十几年了。
我的事情艾米基本都知道,当初下面红肿严重,还是她陪着我去住院的,所以当她听见我说陆岚回来了,当时就炸毛了,电话那边义愤填膺地叫嚣:
“陆岚这个小婊子竟然还敢回来,我跟你说微微,咱绝壁不能放过她。”
“怎么说?”
“要我说,最好的方式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找人强了她。”艾米很上道地给我出着馊主意:
“姐这要场地有场地,要药有药,要人渣有人渣,要啥都有,只要找个机会把这个小贱人约来就行,出了事姐兜着。”
“馊主意,”我笑:“报复她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把你拖下水。”
“那你想怎样?”
“不知道,不过我现在还是她嫂子,只要我每天在她面前晃悠,就能气死她了,何必还要挖空心思地想怎么报复……”
“不是吧你这么怂?你什么时候把自己活成圣母婊的!”
“不是圣母,只是不想变得跟她一样不堪。”
“切,我才不信,我猜你八成是为了陆谨,不打算追究了吧?”
艾米对我的“委曲求全”特别恼火,但我也没兴致跟她继续筹谋下去,说了一句我困了就把电话挂了,就连靳寒时的事情我也没有再跟她说。
我把手机丢到枕头底下,打算睡觉。
只是这夜好像突然变得漫长,就连天际繁星好像都变得浮躁不安起来。
之前生理空虚,就算身体有躁动,顶多看看片子也就囫囵过去了,可现在,身体沾了荤腥之后忽然变得不满足了,满脑子都是靳寒时那天把我压在身下巫山云雨的情景。
唇边仿佛还有他离去前那一吻的余温,我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浪正在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手指往下探索了一下,摸到潮湿的感觉后,我差点没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
真是见鬼……我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的?
就这时,手机叮的一声响。微信里添了个好友,点开一看,名字竟是“我男人。”
我男人?
什么鬼?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翻出电话联系人,果然里面也有个“我男人”嚣张地躺在哪里,号码正是那几个熟悉又陌生的数字。
靳寒时好好的名字不存,非要写上这三个字,不仅露骨,又像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一样。
我本来是有点生气的,心想这厮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加个好友都要这样不正经,
但等我添加了微信好友,接到他发来的消息时候,“我男人”嚣张地站在我对面,对我说:
“还没睡?”
脑海里突然就脑补出了一个很邪恶又很暧昧的场景。
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就觉得有点心酸。握着手机在上面点了输入,可是很久都没有打出字,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倒是靳寒时,在隔了两分钟之后,突然又回了我一条:
“顾知微,你想我了。”
简单的几个字,透着无厘头的霸气和笃定。
心里的那股委屈,突然像是决堤了的闸水,就这样破闸而出,洇湿了我的眼角和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