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说话,但表现出来的情绪就是明显不信。
没办法,现在的时局就是,他跟陆家兄妹有仇,我也跟陆家兄妹有仇,可我又跟他没有什么过硬的交情,说他爱上我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他说帮我复仇,我就是想破脑袋,除了利用,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靳寒时大约也是看出我不信,烦躁地踱步到阳台去抽烟,抽了大概有十来根,他才返回来,问我:
“顾知微,你什么时候离婚?”
身上的烟味很重了,我有点难受地撇开脸:
“为什么问这个?”
他睨着我,缓缓吐出一句:
“为了避免你怀疑老子利用你,等你离婚了,我再对那孙子动手。”
“……”
后来,当我对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时候,蓦然回顾,才想到,也许我对他的深情,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悄然发芽的。
只是这个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陆谨纵然冷暴力我,但也终究是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我想报复陆岚,可我并没打算对陆谨动手。
我怕借他的手报复陆岚,会不小心把陆谨一块整死了。
我没有回答他“什么时候离婚”的问题,而是郑重其事地告诉他,对于报仇这件事,我们俩各自行动,各不相干。
靳寒时听了很生气,捏着我的下巴说了句流氓话:
“顾知微,你这个女人……真是欠干。”
他爬到我床上,强行把我搂在怀里。我被迫紧紧贴着他的心口,听着他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以及渐渐升高的身体温度,当我感觉到他下面那个地方坚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绷直了。
“靳寒时,我是病人!我的肋骨还在断着!”
靳寒时没好气地敲了下我脑袋:
“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还会好好地躺在这里?”
“……”
话很糙,口气很冲,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在耳里就是莫名地安心。我的身体在他怀里渐渐软了下去,没有再对他设防,闭上眼睛沉沉地睡着了。
后来的几天,靳寒时每个晚上都会过来,搂着我睡觉,但关于报复的事情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再提过。
我想起陆岚那天跟陆谨说的那句话,于是试探地问了下靳寒时:
“你跟陆谨,五年前的那场辩论赛,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他可能会因为什么忌讳而不告诉我,没想到他却没有什么犹豫,很快就告诉了我。
“五年前么,学校办了一场辩论赛,内容是关于政法时局的。我一个哥们抽到跟陆谨同台pk,不过不巧的是,我哥们临时拉肚子去了,我没法,就顶名额上了。”
“结果运气好,把陆谨这孙子给p下去了。”
政法辩论赛,他一个财经系的差等生,把人家政法系的大才子给p下去了,还轻描淡写的说是运气。
我简直哭笑不得:
“这就是你们俩的死结?不死不休?”
“哪啊!这点小事,我一个大老爷们岂会记在心里这么多年?只不过我们俩的恩怨,确实是从这里起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