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吞金而亡

  季雪晴点点头,她知道古人都比较保守,提倡死者为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毁之,剖尸更是前无古人,不过现在死的人只是个平民屠户之女,那些规矩什么的就没有真相重要。

  桑弗斯国在国王杰禹的治理下算国泰民安,如今这起诡异的杀人案还死了两个人,谣言就会风一样的传播每个角落,说不定就能惊动皇宫里的那位,若不能早点破案,国君一怒,底下的人可就要倒霉了。

  婆桑吉还算开明,她刚刚在刘屠户家,她不过是说换个地方验尸,他就已经将其中的弯弯绕绕的都考虑到了。

  季雪晴点头,说了一个字:“好。”让婆桑吉准备剖尸工具,剖尸刀,蜡烛,还有针线。剖尸没有太多繁琐的过错,因人死后血液不再流动,她这一刀子下去不会有鲜血流出,少了止血的过程,她现在要研究的是女孩的胃。

  在婆桑吉诧异的目光下,季雪晴动作熟练的破开尸体腹部,取出胃,切开查看胃里的残余物。女孩的胃基本是空的,只有少量的液体残余物,像是米汤,因消化只看到黏乎乎的一团。

  婆桑吉虽然是工作经验比较丰富的仵作,还是忍不住转头去一旁呕吐了,吐完后他直起腰,一脸古怪的看着还在尸体前摆弄的淡定少女。

  突然,婆桑吉的双眸一亮,似黎明前看到一缕温暖的曙光,真相就此展开。他快步上前站在季雪晴的对面,跟她一起看向季雪晴捏在手里的一块拇指大小的金子。

  那女孩居然吞金而亡!

  黄金对于人是一点毒性都没有。黄金的化学性质比较稳定,而且胃酸的主要成分是盐酸,盐酸是无法溶解黄金的。但黄金比重大,下坠压迫肠道,不能排出,而一时又不会致命,吞金者是疼痛难忍折磨而死。

  季雪晴回想,女孩一直端坐在椅子上,半点没有因吞金疼痛而挣扎的痕迹,是她有很强的意志力,还是她在吞金时就已经死了?她坐在院子树下,到底在看什么?

  女孩死因是明朗了,但……整个案子看起来却更加诡异了。

  “劳烦,帮我打盆水来,水里最好放点皂角。”季雪晴对婆桑吉说道,语气带着命令式。

  而婆桑吉也没感觉任何的不适,点点头,立即去办了,等他端着皂角水回来时,季雪晴已经缝好小女孩的腹部,将她的衣服重新穿好,这才捏着金子洗了洗,放在一旁,接着细心的洗手,将手术刀也一并洗好。

  婆桑吉的目光落在地上躺着的金子上,眉头纠结的死紧,“这女娃子是自杀,那刘屠户怎么也自杀了?”

  不会是巧合,一个人的自杀是厌世轻生,如果两个人一起自杀就是阴谋了。

  他回忆自己进入刘屠户家看到的景象,女孩坐在院子的树下,而她面对着猪圈……

  他怎么感觉那女孩坐在院子椅子上,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猪圈里。

  想到这样的推测,婆桑吉的后背冒了一层冷汗,侧头看向洗完手,摘下口罩的季雪晴,“真没想到,姑娘的验尸手段如此高明,老生佩服,不知姑娘师从何人?”他虽然活到五十岁,可是一具尸体都没剖过,面前这姑娘剖尸手段很高明,一看就是老手,这个时候拍拍屁股,说不定以后可以交流一下验尸心得。

  季雪晴看了婆桑吉一眼,淡淡回道:“师父已经死了。”

  婆桑吉无语,好吧,那他换个话题问:“姑娘既然查出那女孩是自杀,那是不是给刘屠户验尸,看看他是不是自杀?”作为一个合格的仵作,没道理只验一具与案件有关的尸体,那另外一具尸体不验,又是何原因?

  季雪晴清洗好剖尸刀收好,瞥了一眼浑身脏兮兮,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肤的刘屠户冷笑一声,“我跟他有仇,所以不验,再说,你是仵作,寻找真相不是你的指责?”

  她不过是路过的,很好奇这女孩是怎么死的才留在案发现场,如今真相大白了,那她也可以走了,至于刘屠户,他一看就是被猪给咬伤,流血过多而死。

  刘屠户算是死有余辜,强奸自己的女儿,虐待儿童都是畜生行为,那样被畜生要死真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见季雪晴转身要走,婆桑吉忙喊,“姑娘怎么称呼?”不验刘屠户尸体就不验,他也没强求,毕竟她验尸,他也没给她俸禄,留个名字总可以吧。

  “一个名字而已,不记得也罢,我就一路人甲。”说完耸耸肩潇洒离去,夕阳倾斜,打在季雪晴的身上,将她笔挺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皇宫里,阿木苏穿过白杨树林,朝着书房而去。书房里杰禹拿着一卷书懒洋洋的靠窗坐着,听到脚步声,他抬头向外张望,恰巧此刻阿木苏已经站在房门口,抱拳行礼道:“见过国君陛下。”

  杰禹点点头,身子靠在椅背上,声音也跟着懒洋洋的问:“阿木苏将军今日巡视皇城,可有收获?”

  阿木苏抱拳低头,恭敬的回答道:“回陛下的话,末将今日巡视皇城,来到府衙,听闻一件很蹊跷的命案。”

  杰禹的双眸微眯,阿木苏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每次巡视皇城回来都会汇报一下今日见闻,能令阿木苏也感到好奇的案子还真不多。

  杰禹道:“说来听听看,怎个蹊跷?”

  阿木苏道:“城中有一屠户家,妻子在生下女儿三年后突然跟别的男人私奔了,从此杳无音信,屠户以养猪为生养活女儿,没有续弦,九年后,女儿和父亲离奇死了,那些百姓传得神乎其神,那女儿是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猪圈里,那屠户身上到处都是咬伤,趴在猪圈的烂泥粪里死去的,诡异的很。”

  杰禹的眉头皱起,“他的手脚没有被身子绑着吧?”

  阿木苏摇摇头,“没有,就这么死了,不知是被咬死的,还是被烂泥憋死的。”

  杰禹皱眉,听说过牛发疯用牛角袭击人的,马发疯用马蹄子踢人的,就是没有听说猪会吃人的,难道是他住在皇城里太久,孤陋寡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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