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我躺进他怀里,我闻见了一股淡淡薄荷烟香味,谢文东没有满足,整个身体滚烫全是力量,他手臂上有纹身,怎么也看不懂其中的图案,他问我姐妹儿出什么事儿了,我抿着嘴没有说话,他停顿了一会儿,说他要去一趟金三角,三天后如果能回来,请我吃饭。
我问他有危险吗,谢文东迷情的目光一瞬就变得深谙,他放开我,点燃了一根烟,转过头看我了很长时间,最后说没事,要解决一点棘手的事情。
直到手下又在敲门催促,谢文东才要离开,转过头说真想把我好好干一晚上,我有点害怕的往后挪动,他笑了笑,拿起外套离开了包厢。
门关上的一瞬间后,陈娇就甩开保镖的手,冲进来问我有事没,她看我浑身上下,没有那种痕迹,我说没事,谢文东只是跟我说了几句话,陈娇好似有点不信的望着我,单个包厢孤男寡女,不用想都会发生点什么。
我怕陈娇在背后给我玩心眼,她毕竟对莫绍辉动了感情,莫绍辉最近又一直陪在我身边,是女人都会有嫉妒心,不管在好的姐妹儿,就怕她想上位,出卖我。
我望着陈娇的眼神有点变了,她多精,“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给祁哥说,你私下见过谢文东。”
小天伺候好肥婆后,给扔了一塌子钱走了,我问小天在局里认识人吗,小天给我们说,刚才他伺候的呢个肥婆,就是A省的局长,扣着月姐的呢个,陈娇拍了一下手,问小天要那肥婆的上床视频发给他老公,以此作为要挟,结果小天说不行,他得有职业道德,这样做事以后他就没客户了。
我也没想到小天在局里的熟人就是他靠台,好话说尽,小天都不行,陈娇最后把首饰钻石能送的全送了,又多给了一张银行卡,小天也是看在我和陈娇曾经跟他在一起的情分上,说在想想办法。
晚上,我和陈娇在局子外面等消息,过了没有一会儿,就传出月姐被放了出来,陈娇以为是小天使的劲,一问才知道,是谢文东给搭了一句话,局长看面子就没太为难月姐,但还是把她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看样子十天半个月是不能接客了,我和陈娇过去又交了一笔保释金签字放人。
月姐说这次我俩帮了她大忙,要是把底细一查,她这次绝对是栽了,月姐知道谢文东肯说话,是跟我的关系,临走的时候还格外提醒我要小心,游走两个男人之间要机灵一点,多赚点钱才实际,说这条路不能走太久,让我千万别把自己陷进去了。
陈娇陪着月姐回去休息的时候。
一个星期没打电话来的莫绍辉忽然给我打了一通电话,问我在哪。
我寻思着局里刚放人莫绍辉就知道消息了,毕竟是西南地区的头儿,莫绍辉手下要是没点眼线,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况且在A省,莫绍辉又是格外关注谢文东的一言一行。
我说在派出所门口,莫绍辉让我别动,他来接我。
等了没十分钟,一辆纯黑色的世爵缓缓开来,见阿兴开车,后座位上莫绍辉闭目养神,我上了车觉得他身边的戾气太重,一声也没敢吭。
昏暗的光线映在莫绍辉的深色的衬衣上,透出他成熟又稳重的气息和深深的压迫感,他眉毛很凌厉,眼睛一睁开不自觉的深邃,渐渐转过身望着我,逼出凛冽的寒光。
“祁哥。”我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他就一直望着我,看的我心里发虚,我以为他要问我关于谢文东为什么会保月姐的事,因为平时在片场,莫绍辉也知道月姐是当初带我下海的,我都想好要怎么回答了,谁知莫绍辉声音特别低沉的问我,“红颜祸水是什么样子。”
这一问惊的我魂儿都快没了,做生意的男人特别忌讳女人在其中惹事,会残败他们的运气,惹来祸事。
我抓住莫绍辉的胳膊,惊恐的望着他一直摇头,说我不是红颜,也不是祸水,不该做的事情我绝对一件也不会做的,至于谢文东为什么要保月姐,我也不知道,我原本是求小天办事的。
莫绍辉看我一眼,“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说祁哥你在家,我不敢打扰,过了好长时间,莫绍辉都没有说话,他总是性情不定,一会儿变脸比翻书都快,我也很怕他不高兴了会在车里上我。
结果,都没有,莫绍辉手指轻敲在真皮座椅上,最终闭上眼睛,沉声命令道:“开车。”
车一直行驶了快一个多小时,上了高速后车窗玻璃被一个个路灯印过去,眼睛都快花了,我没敢问莫绍辉要去哪,只看看车后面有旅行箱,像是要出国,车果然停到了2号国际机场,过了安检上飞机坐到了头等舱,才看见目的地是金三角。
我曾经在金三角最繁华的街区呆过一段时间,主要靠拉皮条卖酒为生,就是在各种社交软件上,聊骚许多男人,利用自己的美貌把他们约到酒吧见面,那里面随便一打酒价钱都非常高,而且全是假酒。有的男人爱面子,即使觉得贵也会掏钱,喝完一打又一打,直到把男人灌醉。
我们在老板那里拿提成,骗过一整条街的男人,最后这种把戏被识破了我和苏珊还有陈娇就更换地方谋生。
还记得当时苏珊特别喜欢泰国的毛绒玩具,买了一大堆的小兔子和小熊走到哪都带着,她堕落风尘,其实是我们之中最单纯活泼的女孩,她笑起来很漂亮,有一种天然的纯净,喜欢吃葡式蛋挞,每次都让我帮她买。
我们之间的欢声笑语和曾经共患难的那些时光,已经成为我心里那根不敢触碰的刺,每一次想起都心痛万分,她死在片场凄惨无比,最后被送去医院最后抢救无效。
我握紧了双拳,指甲都深深的陷入肉里,始作俑者此时就躺在我身边,他腿上盖着一张毛毯正在闭目养神,满脸的胡渣和均匀的呼吸,他在A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谁也撼动不了他的地位。
最终,飞机一阵颠簸,让他睁开了眼睛,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收回了目光。
金三角属于泰国,热带雨林又潮湿,在这里生活的女人大多数皮肤黝黑,因为长时间被紫外线光照的缘故,她们喜欢穿五颜六色类似纱的衣服,光鲜又凉爽,走到街上成为一种文化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我跟她们相比起来,皮肤要白皙很多,尤其穿着一件宝石绿色的裙子,清风微扬将亚麻色的长发吹的凌乱,不管走到哪里总是能吸引欲望的目光,很多泰国男人见了我,眼神就像靶子一样再也离不开。
我百媚姿态的挽着莫绍辉的胳膊,能感觉到他对这一幕幕非常满意,因为能被有权有势的男人包养,你首先要做到一眼望过去,能打败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女人,不然金主凭什么来花大价钱。
我们在海边旅游了一上午,买了椰汁和香蕉,走在海边吹着凉爽的风,蓝色的天空和各种芒果椰子树,莫绍辉对紫外线过敏,他戴了一个黑色的眼镜,像007似得显得特别酷。
躺在白色的躺椅上,拿着酸奶喂他,见他刚张开嘴,我身子就往后一斜,他吃了半天吃不到,一把搂过我,胡渣抵在我光滑的肌肤上,特别痒,一声声娇笑声过后。
莫绍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神情有点严肃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放开了我。
他平时被我挑逗的硬起来,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这次他居然能硬着接电话,想必是很重要的事。
莫绍辉神情严肃,只听电话另一边一直在汇报着部署什么事情。
想起莫绍辉从A省一路过来都没怎么说话,看来这次不是纯带我来度假的,跟在莫绍辉身边要有点眼色,怕他发起火来针对我,我赶紧乖巧的穿好衣服,直到他打完电话,也没有再去勾引他。
吃了海鲜大餐后,莫绍辉穿上西装和衬衣,戴上江诗丹顿的商务手表,给领口插了一根钢笔,他最喜欢我穿过度色的裙子,抹胸的凹形领口是深蓝色的,然后慢慢过度成天水碧的颜色,到裙摆成淡淡的水蓝,轻薄纱透,在佩戴着钻石项链特别优雅大气,我以为莫绍辉要带我走时装秀,上了一艘轮船才知道这里是赌场。
织光灯下一双翻转灵活的手指拿着扑克牌,这里的服务生都穿着清一色的西装领结,端着托盘上面放着水果和香槟,都说赌场令人流连忘返,忘返的不是发牌小姐,而是停留在这里的衣着暴露的女客人。
莫绍辉露出一张限定的牌子交给服务生,里外打点了过后,才带着我和两名手下进到赌场。
莫绍辉属于商务型的成功男人,多金又有权势,凡是见到他的女人,没有不动心的,就看赌场的女客人暗送秋波的给莫绍辉抛着眉眼,还有一个泰国女人戴着鸽子蛋大的粉钻石朝莫绍辉勾了勾手指,不顾忌他身边还带着的女伴,完全把我当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