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深谙的眼眸闪过一丝恻隐之心,能感觉他心软了,一瞬就放开我,我故意震的剧咳了两声,说东哥你的力气太大了,你自己不觉得,却要掐死我了,谢文东背对着我没有说话,我真怕他将我脱个精光,发现了我身体里的录音器。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门外面有异动的响声,我从桌子上爬起来,表情有点谨慎,只看谢文东就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银制手枪,靠近门外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恭敬道:“东哥,麻五来了。”
麻五这个名字已经不止一次的听过了。
紧张的气氛一时间烟消云散,谢文东将枪收起来,打开了卧室的门,我跟他一起走出去,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油光满面的男人,光头,横肉,不拘小节的穿着麻布的短袖,脸上一共有五处麻子,难道他就是麻五?
他身边一片香迷的景象,两个长相妖异美丽的泰国女人,肌肤光滑的摆着各种水果和蔬菜,有一种西方女人的狂野,皮肤黝黑的健康色,扮演着一个狐狸尾巴,两人同时围绕在麻五身边。
反之我的打扮和此时淫乱的场景,有点格格不入。
“文东。”麻五夹着一根雪茄,见谢文东出来叫了一声,然后拍了拍其中一个泰国女人,对谢文东示意,谢文东翘起二郎腿坐在麻五对面,用手滑了滑鼻翼处婉拒了。
麻五被拒绝,脸色顿时就有点不好,“我帮了你一个大忙,怎么,这点面子都不给。”
谢文东拍了拍我的屁股说,“去给麻爷跳舞助兴。”
当初为了生存,我什么绝活都学过,别说跳舞了,钢管舞、水上舞就是芭蕾舞我也会跳一小段,谢文东在麻五面前提出让我跳舞的要求,我不敢驳谢文东的面子,冲麻五笑了一下说献丑了,就拉了旁边的一张凳子,将白色的短袖上衣卷起来,露出肚脐眼,旁边的女人帮我放了音乐之后,关上了大厅的灯光,我像一条水蛇一样缠动着身体,从上到下的妩媚和性感,跟着节奏不停的摇摆着。
两个伺候麻五的女人更是卖力,她们扭动着屁股上的狐狸尾巴,不停向麻五讨好似得乞求,谢文东半笑的望着我,眼神充满了欣赏,我扭动着翘臀,无尽风骚,也不时对谢文东抛着眉眼,用品色的牙齿咬住丰唇,时不时发出销魂的声音。
麻五比谢文东先按耐不住,他跨到泰国女人身上,就拔掉了她的肛塞,疯狂的干了起来。
配合着律动我闻见了一股腥臭的味道,这是外国人的体臭,他们就算洗的在干净,也会有一股味道,麻五却做的很爽,掐着女人的奶子丑态百出,到最后泄的一瞬间,两个女人就像等上帝赏赐珍贵东西一样接着,不光吞咽了下去,还用手指当牙刷的在口中抹了抹。
一曲舞弊,麻五问谢文东我是他从哪里找来的尤物,看那臀部又丰满又翘,如果能干上一炮要爽上天。
谢文东似笑非笑,“她是莫绍辉的马子。”
麻五脸色顿时就变了,刚才充满情欲的油光满面顿时变得疑心,像是琢磨了一下,又放下了警惕,望着谢文东恍然大悟道:“昨天是莫绍辉的马子,今天就可以是谢老弟的。呢个狗操的莫绍辉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跟东哥争金三角的货,十吨红宝石都要吞,他也不怕噎住自己!还派人暗杀你,真是不知死活。”
麻五转瞬一笑,“不过莫绍辉今天已经葬身火海,我们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所截的货,你三我七。文东,我们合作愉快。”
麻五端起桌上的一杯水,说他以茶代酒,敬谢文东,谢文东笑眯眯的跟他轻碰了一下,两人同时站起身握手。
原来金三角截获的事情麻五是主谋,他们计划周密严谨,就等着莫绍辉往火坑里面跳,这原本是莫绍辉包的酒店房间,他们能这么大胆的闯入,想起熊熊烈火的赌船,难道莫绍辉真的葬身火海了?
我愣在原地,纠结了好长时间了,反应过来的时候,麻五已经走了。
谢文东笑眯眯的搂过我的腰,姿态尽显暧昧道:“大火把整艘赌船都烧的通透,莫绍辉就算长着翅膀也飞不出去了。以后童小姐深夜寂寞或者有事相求,尽管打电话给我,能帮你的我绝对不推辞。”
“我们走!”谢文东放开我后,一声令下,他手下快速的将打火机的油点燃在窗帘上,熊熊大火烧了整个客厅,我在乌烟瘴气的环境下剧烈的咳嗽,房间里还有大量的现金和珠宝,我马上叫服务生打电话报了火警,之后在进去就什么也找不到了。
我只知道莫绍辉国内的电话,连着打了两通都不在服务区,我一点也不相信莫绍辉会死,他就算被人算计,也不可能被活活烧死,我找遍了泰国各个医院,还有警察局,都没打听到被烧伤的中国人,我来到昨晚出事的赌船,发现真的变成了一片废墟。
实实在在的心脏,不知怎么一下就空了,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在我被欺负的日子里,是莫绍辉给了我依靠和无比的自信,他好像是我在A省的避风港,有他在,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蹲在地上好长时间,忽然听见熟悉的一声,“童小姐!”
我立刻转过身,看见了阿兴,他朝我挥着手,我像是劫后余生的飞奔过去,一辆黑色的世爵,车牌号如此熟悉,当我看见莫绍辉毫发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眼睛忽然一酸,从未有过的情绪让我失措,我奔跑过去迎着风,一把就抱住莫绍辉的脖子,大声道:“祁哥,算计你的人是麻五,是麻五联合谢文东截了红宝石的货,是他们!”
我上了车后,我费力的从下体掏出录音笔,播放给莫绍辉,他一字不漏的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像是快要下暴雨的天,浑身的戾气也越来越重,到最后一根弦快要崩断的时候,莫绍辉点燃一根雪茄居然笑了,“麻五说帮我们设计路线,暗地里居然跟谢文东勾结。”
“祁哥。”阿兴从倒车镜中看见莫少谦猩红的眼眸,不安的叫了一声。
“去机场!”
当晚,莫绍辉坐飞机到云南和清绵边境找到了麻五,他正在岸边等货,却从晚上九点到凌晨的一点还没交手,整整四个小时,莫绍辉的人在草丛中等的都快被蚊子吃了,也没见到货物,莫绍辉想截货后在杀了麻五,一举两得。结果怎么也等不到货物上岸。
最终麻五被莫绍辉一枪爆头!
拇指大的窟窿从眉心流出了鲜血,麻五的手下听见声音后纷纷掏出枪,却也在同一时间被击毙了。
我坐在世爵车里,听见一声声传来的爆裂,每一声都代表了一个人命,我手中拿着捡来的一支野花,紫色的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花瓣都掉了只剩下树干,我脑海里描绘出谢文东的脸,他笑起来很温暖无害的样子,却透着无比的心机,他放任我在下体的录音笔,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去当传话筒吗,让我告诉劫后余生的莫绍辉,是麻五设计了他,动怒的莫绍辉一定会把枪口对准麻五,干掉麻五,七成货物就完全到谢文东手中了。
莫绍辉到底有没有烧死在赌船上,不是谢文东的目的,他要的是货,和莫绍辉坚信是麻五算计了他。
炎热的天气下,我吸了一口呼吸都变成了冰,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细胞都在止不住的凝聚,就算我猜到了谢文东的最终目的,我也愿意帮他一把。
眯着眼睛,看着车窗外近乎血流成河,直到莫绍辉打开车门,坐在我旁边,浑身都是一股火药味,见我脸色不好,他扳过我的下颌,问我怎么了。
我才勉强的笑了笑,“谢文东烧了酒店的房间,我只是舍不得祁哥送给我的那些珠宝。”
莫绍辉将缅甸新出的翡翠挑出五个成色最好的,为我专门请了意大利的设计师做了一套首饰,戴在身上特别彰显华贵,A省的别墅里,我倒了一杯82年的拉菲红酒给莫绍辉,他喝着红酒,我站在他身后给手上摸了点清凉油,帮他按摩太阳穴解乏,问他赌场不是着火了,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语气担忧的说,“祁哥,你可把我吓坏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莫绍辉的老婆人家是正妻,拥有他一半的资产,自然是不用说,而我是莫绍辉身边最见不得光的女人,莫绍辉一死,跌踵而至的人都会明里暗里的来找我麻烦,最怕的是没有了莫绍辉这颗大树,忍耐许久的正妻肯定要办法整我,毕竟我暗地里想了不少办法抢了她的男人。
莫绍辉闭着眼睛说,“赌场有密道,通往俄罗斯的,有些贩卖军火就是从赌场里偷渡的。”
他睁开眼睛,与我对视,看了好长时间,最后笑道:“傻瓜,祁哥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栽到过谁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