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淮景这里求药是行不通了,只能另想其他的办法。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宁汐坐在沙发上,仔细查找有关玉苏子的信息。
可是玉苏子向来罕见,要在短时间内找到这味药材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是以私人医生的身份跟在舅舅身边。毕竟,她还没有正式回到宁家,便也没有声张自己的真实身份。
宁汐找了一上午,还是一无所获。
正在发愁之际,她猛地想起来,在市中心的公寓里放着外公留下来的古籍和名贵草药,说不定能找到医治舅舅的办法。
她从帆布包里拿出公寓钥匙,越看越觉得熟悉。
那间公寓以前是她和外公租下来的,嫁给顾淮景之后,她早就买下了这间公寓的产权。
也就是说,顾淮景承诺送给她的公寓本来就是她自己的!
宁汐一阵无语,大概是顾总贵人多忘事,直接送给她寸土寸金的公寓,却连房屋所有者是谁都没看清楚。
也是,他是个大忙人,哪有时间关注她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呢?
宁汐自嘲一笑,握着钥匙想先跟舅舅报备一声,再回公寓取药。
一推开门,只见温墨尘正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疼得满头都是豆粒大的汗珠。
“舅舅!”宁汐双眉紧皱,三步两步走上前,施针按穴缓解舅舅的腹痛。
“没事,汐汐别担心……。”温墨尘强撑着直起身,脸色惨白。
宁汐见他这副虚弱模样,心里着急,又不能直截了当告诉他中毒之事。
待温墨尘神色稍缓,扶着宁汐的手坐在沙发上休息时,宁汐试探着说道:“舅舅,我家里有一些外公留下来的草药,其中有一株血灵芝可以缓解你的症状。我现在就回去拿。”
“我开车送你去。”温墨尘有些不放心,想起身送宁汐回家。
“不用了,舅舅你好好休息吧。我很快回来。”
宁汐边说着,顺手拿起舅舅的外套,想从外套上残留的毒素下手,寻找彻底解毒的办法。
她心里着急,打车就往家赶,顾不得东张西望,也就没能发现在自家公寓楼下停着辆极为熟悉的豪车。
电梯门缓缓开启,宁汐急切地踏出电梯,走了几步,却发现自家的房门大敞着,顾母跟白瑶瑶在公寓中央站着,踩得满地都是脚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东西被丢得满屋都是。
沙发上的抱枕,茶几上的花瓶,鞋架里的拖鞋……就连衣柜里的衣服都被扯出来丢在门口,上面踩满脚印。
“你们在干什么!”宁汐冲上前,大声呵斥道,“赶紧离开我家,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你家?开什么玩笑?”白瑶瑶一把推开宁汐,“这是我哥的公寓,我们现在是回自己家。你都离婚了还有什么脸赖在这里?赶快收拾东西滚蛋!既然你赖着不走,别怪我们帮你把东西都丢出去。”
宁汐气得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这间公寓是我自己买的!”
“切,真不要脸。”白瑶瑶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把宁汐的话放在眼里,“好啊,既然你不肯搬,没关系,我们帮你。”
“小姨,这相框要丢吗?”白瑶瑶转过头问顾母。
顾母穿着身淡雅的旗袍,长发高高挽起,面容冷淡。她看也不看宁汐,冷声道:“丢。”
“好嘞。”得到顾母的回答,白瑶瑶更是有持无恐,当着宁汐的面,抄起桌上的相框就想往外丢。
“你敢!”宁汐气得不轻,抓住白瑶瑶的手腕,用力一掰。
白瑶瑶疼痛难忍,手一松,相框应声而落,玻璃正砸在地板上,“咔嚓”一声,四分五裂。
相框里面装的是宁汐跟外公的照片。
外公生前不喜欢照相,这张照片是在宁汐十八岁生日时拍下的,也是外公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
外公去世后,每当宁汐想念外公,都会看一眼这张照片。
见照片落地,宁汐顾不得再跟白瑶瑶争执,蹲下身想捡起相框,碎裂的相框却被顾母一脚踢开。
宁汐看了眼支离破碎的相框,终于忍无可忍,站起身,冲着两人怒吼一句:“给我滚!”
说罢,她握紧拳头,气势汹汹走上前,眼里盛满怒火。
她这副模样吓得白瑶瑶有些腿软,不过一想到顾母就在自己身边,白瑶瑶放下心,冲着宁汐挑衅道:“怎么,你还想打人?”
宁汐闭上眼,深呼吸几次,好半天她才平复心情,从兜里掏出手机。
见她拿手机,白瑶瑶讥讽道:“想给我哥打电话告状?死了这条心吧,你们都离婚了,再说了,就算没离婚我哥也不会理你。你这个没人要的黄脸婆!”
宁汐当着两人的面拨通电话,“喂,110吗?有两个疯女人私闯民宅,请来把她们带走。”
白瑶瑶闻言当即慌了,大声道:“你疯了吗!这可是我哥的房子。”
“你们去把她手机夺过来!”顾母气不可遏,直接吩咐找来的搬家工去抢宁汐的手机。
搬家工见事情闹大,支支吾吾不敢上前。
此时宁汐已经跟警方说完了地址,挂完电话后,她走到卧室拿出房产证,反手就砸在了白瑶瑶的脸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房子究竟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