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园。
云珠扶着上官清越回到锦园。
上官清越一阵狂吐,将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去。
当晚君冥烨没露面,云珠也能放下心来照顾上官清越。
云珠想差人去厨房为上官清越熬碗粥,可没有君冥烨的特许,她根本没有这个权利!
她只是个假王妃!
好在柜子里还有一些糕点,茶虽冷,也能对付充饥。
上官清越勉强吃了些东西,先前痊愈的风寒再次反复……
那些影影绰绰的画面,再次出现在她的梦中。
纱幔内,纱幔外,一抚琴,一吹笛,不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上官清越在梦中蹙眉落泪,不时呓语出声。
“裕哥哥……”
云珠闻声失色。
她急忙捂住上官清越的嘴。
要知道,这房间内君冥烨安插了暗哨,虽然不知道在哪里,可还是要小心为妙!
鼻翼下呼吸困难,另上官清越从梦中挣扎醒来。
当她看到满眼的大红纱帐,水盈盈的眸子失望地陨灭所有流光,黯淡漆黑。
这里……
不是那梦中的白纱帐,在这里也没有那一袭白衣……
“公主好些了没?您又乱说梦话了!”云珠急忙道。
但在云珠心里却犯嘀咕,什么“裕哥哥”?那是谁?
在南云国的众位皇子王爷中,好像没有名字带“裕”字的。
“我好口渴,我想喝水!”上官清越吃力出声。
云珠扶着上官清越下了床榻,原来外面已经艳阳高照,临近中午了。
君冥烨一天没在锦园露面,就连秋红和秋菊也好像蒸发了般,没在锦园出现过。
上官清越和云珠虽然不解,可难得一日安宁便倒床大睡。
只是,云珠心神不宁,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无法安眠。
上官清越虽安然闭目,也没有入睡。
她想着,云珠照顾自己一夜,应该困倦了才是。
天色渐渐暗下,夜亦渐渐深沉。
上官清越半睡半醒间,眼前总是浮现那一袭白衣的男子。
如针如刺,梗在心口,难受至极。
君冥烨一身酒气地闯进门。
那帅气张扬的俊脸上,布满阴霾。
不难看出,压抑的怒火,即将爆发。
今日是镇守边关大将军回朝的日子,皇上特地安排了庆功宴。
朝中大臣全部赴宴,君冥烨自然不例外,也自然而然见到了太后。
那个曾经与他私定终身的女人。
朝中大臣,见了君冥烨,难免说几句新婚贺词。
其中也不乏,那些与君冥烨不合的人,说几句冷嘲热讽的话。
堂堂大君国第一王爷,娶了个傻公主,那群人不笑话个痛快,岂能对得起这么好的谈资。
积压在心底的怒火,他无处发泄,则全部爆发在另他出丑的南云国公主身上。
只是,他没有过多刁难上官清越。
“滚!这里也是你能睡的!”
君冥烨不耐烦地怒吼一声,不顾上官清越尚未苏醒,大手一挥便将上官清越丢到地上。
“王爷,您回来了!”
云珠虽震惊君冥烨的突然露面,也为上官清越担忧,可面上更多的是欣喜。
她从床榻上起身,双臂攀上他的脖颈,不时帮他顺胸口……
君冥烨斜睨地上面色吃痛的上官清越一眼。
他忽地打横抱起云珠,一脚将床榻上上官清越睡过的被子卷到地上,带着云珠跌倒在床榻上。
上官清越揉着摔痛的手臂,缓缓起身。
还不待她过多反映,不耐的吼声自帐内传来。
“滚出去!”
上官清越什么话都没说,如获大赦,颤颤巍巍地爬出寝殿,还不忘记将殿门掩紧。
就在殿门关紧的那一刻……
她卸下面上所有的痛苦与怯怕,化作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房内传来云珠痛苦的呻吟声,不难想象在遭受怎样的蹂躏。
与其说,君冥烨在宠幸云珠,不如说只当云珠是泄愤工具。
云珠是精挑细选的陪嫁宫女,床第之欢定是上乘。
就是不知,君冥烨对云珠的兴趣,到底能维持到几时。
上官清越轻叹口气,缓步走出院子,眼前却飘过一抹白色身影。
“清越?”
这一声惊讶的低呼,另上官清越硬生生地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