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民政局见

  “说说看。”

  “离婚,只能白童惜提。”

  月明星稀,白童惜骑着小电驴回到合租房。

  邻居家间接性传来的男子的打骂声,叫她闹心的拨通“110”,以深夜扰民为由,请派出所出警。

  回到宿舍,白童惜坐在藤椅上,乖乖的接受阮眠的审问。

  阮眠的问题跟激光炮一样:“说,今晚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聊了哪些事!”

  “姐姐,我不是犯人,OK?”白童惜喝了口水,如实说了:“我要结婚了,对象是三好青年,皮相好、工作好,器大活好,祝福我吧。”

  “什——么!”沉默片刻,阮眠突如其来的音浪险些将屋顶掀翻。

  对上阮眠的目瞪口呆,白童惜异常平静的说:“商业联姻,你懂的。”

  好吧。商业联姻在阮眠想来意义重大,她相信,白童惜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是身不由己。

  “对了,你刚出门不久,莫雨扬忽然找上门来,我说你不在,他就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阮眠从茶几上翻出一封金丝镶边的红色信件递给白童惜。

  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亲眼看到“请帖”两个字时,她还是忍不住心房闷痛。

  忍住将它焚毁的冲动,她逐字逐句的读了下去。

  下个月11号,海景花园大酒店一楼,订婚宴,男方莫雨扬,女方白苏……

  阮眠声音发狠:“童童,我要是你,我就死活不去,憋死这对狗男女。”

  “再说吧。”白童惜闭上眼,掩住其内的疲倦。

  一天之内,她失去了处女之身,而跟她一夜情的对象居然是她现任的老板,未来的老公……

  反观那个和她说好一生一世的莫雨扬,却在转眼就要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订婚了。

  周六。

  白童惜窝在暗无天日的卧室里呼呼憨睡,忽然,搁在床头柜的闹钟铃声大作,她伸手按停闹钟。

  今天上午9点和孟沛远去民政局领证,现在才8点,足够她时间准备。

  下床,从床底拉出一个铺了灰的行李箱,她出神的盯着上面美人鱼的图案。

  这个行李箱,是她小时候,她妈妈从迪斯尼买回来送她的纪念品,小小的一个,装不了太多的东西,却承载了她太多的感情。

  三年前,她拖着这个行李箱离家出走,三年后,她拖着这个陈旧的行李箱嫁做人妇,一路伴随着她或喜或悲的,就是这个行李箱,也唯有这个行李箱。

  至于她的母亲,则只能在天上,用另外一种方式守护她的成长。

  “童童,你老公的车太骚包了吧,这么好的车,我可以摸摸吗?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坐坐吗?”

  帮白童惜拎行李箱的阮眠,在看见民政局停放的那辆限量版兰博基尼时,眼底满满都是惊叹。

  而当驾驶座上的男人摘下墨镜,打开车门,长腿跨出时,阮眠做昏厥状的倒进白童惜怀里:“亲爱的,我不行了,你家老公在财经报上的硬照已经够酷的了,没想到真人比照片还要……”

  “还要什么?”她囧囧的问。

  “还要让人想扒了他那套碍眼的衬衫,然后被他压在身下用各种姿势玩坏……”

  白童惜被好友的粗鄙之语雷个不轻,匆匆一转眸,正好看见孟沛远挑了下眉,像是在无声鄙视她:物以类聚。

  她虚咳一声,推开还赖在她身上的阮眠,报复性的说:“你这个小妖精,我诅咒你未来的老公是个七尺大汉,日日夜夜压得你有苦说不出!”

  以为阮眠会羞射,熟料她乐滋滋的嘀咕:“那敢情好。”

  孟沛远催促:“可以进去了吗?”

  阮眠一改之前的荒唐,认真的对孟沛远说:“孟先生,我家童童从小就没人疼,你可得对她好点。”

  孟沛远面色从容,既不答应,也不否定。

  阮眠离开不久,白童惜就听见他问:“想被我玩坏,嗯?”

  痞痞的尾音撩得她面红耳赤,懊恼的回他:“说这话的又不是我!”

  “那是谁,你的小姊妹吗?话说回来,她长得也略有几分姿色,若是……”

  “孟沛远!”白童惜倏然高声,眼色凌厉:“你的主意要是敢打到阮眠身上,我就跟你拼命!”

  见她怒不可竭,孟沛远笑了,却是那么凉:“还没进孟家呢,就迫不及待的想着约束我了?”

  她呼吸一紧:“领证后,你要夜不归宿,跟哪个女人风流我可以不管,独独阮眠,就是不行!”

  像是终于等到了想要的承诺,孟沛远勾起唇:“行,这可是你说的。”

  民政局一般周末不对外可放,但来办证的却是孟沛远,工作人员破例而行。

  各自提供相关证件,又在“声明人”一栏填写自己的姓名,一会儿的功夫,白童惜接过属于自己的结婚证,封面枣红色的,看着喜庆。

  孟沛远却没什么闲心去关注小本本是红的还是绿的,无所谓的揣进口袋里,起身招呼她:“走吧。”

  走出民政局后,白童惜坐进兰博基尼的车后座,却见外头的孟沛远神色不愉的敲了敲玻璃窗:“出来,我不是你的司机。”

  白童惜只能坐到前面去,跟孟沛远并排。

  她低头系安全带的功夫,只听孟沛远认真道:“我首先向你声明一点,我并不爱你,娶你,不过是我爸的意思。”

  白童惜漂亮的大眼珠落到跑车上那些圆圆圈圈的仪表台,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以你的实力地位,既然不乐意,为什么不及时阻止呢?”

  “你不是也没拒绝?”孟沛远意味深长的说:“反正大家都逃不掉,何不找一个互不干涉的对象?”

  白童惜听完,点点头说:“你说的对。”

  她的声音过于平静,阅人无数的孟沛远竟听不出她是在赞同他还是在讥讽他,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谁在意她的心思呢?

  边发动车子,他边说:“现在回孟家,见见我父母。”

  白童惜适时的问上一句:“我能打听下你家里人有什么喜好吗?第一次见面,我想买几份见面礼。”

  孟沛远侧眸,只见她的表情带着敬重和谨慎,没有一分作假。

  见他分神,白童惜忙提醒:“你好好开车,别发呆。”

  孟沛远之所以怔忡,是因为他从没指望过她会这么细心:“见面礼我已经提前备好了,你人到了就行。”

  白童惜清楚孟沛远这绝不是在和她客气,而是一种变相的疏远,于是点了点头。

  孟沛远又是一楞,一般女人,这个时候不都会不依不饶的追问出个所以然吗?

  一路上,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孟沛远交代白童惜进孟家后的注意事项。

  他虽不爱她,却不想她在长辈面前丢脸。

  再怎么说,这个媳妇儿都是他钦点的,若是表现得差强人意,不是打他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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