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璇一听说这巧克力值一千多块,原本也觉得后悔可惜,可傅七七这话一说,她差点没被气死。
“傅七七,你什么意思?”
傅七七无辜的眨了眨眼,“纪璇,在学校的时候,你就是名人,大家都知道你们家很有钱,爸爸办厂子,妈妈在文化局上班,家境很好。其实这金镶玉翡翠镯不贵,一百万对于普通人来确实承担不起,可以你们家的条件,肯定也不算什么吧。”
纪璇简直要气炸了,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她从小心高气傲,因为长得漂亮,被人从小夸到大,一直以来,她都不甘心以自己的才貌,居然出自那样普通的家庭。
其实,她妈妈只是文化局打扫卫生的保洁,而她爸爸也不是什么办工厂的,就是一个底层的工人而已。
两个人的工资,满打满算加在一起,一个月也才七八千,根本不够她开销。
纪璇犹豫了一会,这个时候,她只能顺杆而下。
就算打碎了牙齿往下咽,她也决不能被别人知道她家里那么穷。
“是啊,一百万对于我们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别更说这区区一千块的巧克力。”
纪璇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虽然在池明月的帮助下,公司尽最低限度给她打了四折,但也要四十万。
她上哪找四十万?一想到这里,对傅七七就更加恨的牙痒痒。
这时,有八卦的同事问,“七七,我听纪璇说你是孤儿,那么刚才那个老管家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傅七七就知道她们会问,笑了笑,模糊的说,“我的确是个孤儿,不过我运气好,被这一家人收养,他们都待我很好。”
“你运气真好,居然被这样的好人家收养,光看老管家的谈吐,就知道这一家人肯定身份不凡吧。”
……
医院。
霍云深半阖着眼睛,听着方特助的汇报。
“有意思。”霍云深听完后,睁开双眼,深邃的眸光落在远处的窗台上。
“霍总,要不要开除这几个人。”
霍云深摆手,“不用了,社会是个大染缸,本来就是要历练的。更何况,我相信她的能力。毕竟她前面的二十几年并不顺风顺水,我相信她对付这些事情,一定轻而易举。”
聊了几句,主治医生过来复查。
已经住院一个星期,他再待下去恐怕就要发霉。
医生检查了一番后,客气说,“霍先生,您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霍云深薄淡的唇角微微上扬,“麻烦医生给我再多开几瓶消炎药水。”
医生一愣,解释说,“霍先生,您的伤口缝合处已经恢复的很好,不用再涂药水了。”
“是吗?”霍云深幽幽道,“可回去以后,万一伤口崩了,或者乱吃东西上火感染了怎么办?保险起见,还是多开几瓶,让我带着。”
医生秉着专业的职业素养和敬业精神,不赞同的摇头。
“这种消炎药水涂多了不好。”
方特助直朝着医生眨眼睛,可惜医生没看到,又罗列了一大堆用药过度后会产生的不良反应。
“咳咳!”方特助提醒的剧烈的咳嗽一声,医生这才消停下来,“综上所述,当伤口结痂,就完全不需要再涂药水。”
霍云深下巴绷紧,脸色已然沉了几分。
眼神不耐扫向医生,“叫你开就开,哪来那么多废话!”
医生被吓得一怵,方特助连忙笑着打圆场,推着医生往外走,“那个……医生啊,这个,你给我几个消炎药水的空瓶子就成,多给我几个。”
几分钟后,方特助拿着几个消炎药水的空瓶子回到病房。
霍云深已经换上西装,正对着镜子不悦的扯领带。
方特助狗腿子的上前,将宝贝呈上,“霍总,您看这是什么。”
霍云深眼尾一瞥,“这是什么?”
“消炎药水的空瓶子。”方特助献宝似的,笑的谄媚,“其实医生的话说的有道理,是药三分毒,您的伤口既然已经痊愈,就没必要再用药。”
他话音一顿,“但是,假如有了这个空瓶子,把水注进去,到时候傅小姐一定是不会分辨出来的。”
霍云深的手从领带上松开,伸手拿了一个空瓶子在手里,端详了几秒后,抬眼对着方特助呵了一声,“这个月给你加工资。”
方特助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来马屁还真是拍对了。
只是总裁,您这么腹黑的对待傅小姐,真的好吗?
……
临近下班时间,大多数人都心不在焉准备着收拾东西回家。
纪璇想着这欠下的四十万还没有着落,更是头痛欲裂。
傅七七悠哉悠哉逛了一会网后,等到五点钟一到,就提起包包走人。
想不到第一天上班,就这么不太平。
不过收拾了纪璇,又用巧克力收买了同事,也算是成功打脸。
傅七七走到公司门口的公交站牌,正准备等公交车。
突然一辆黑色宾利在前面停下,傅七七一怔,只觉得这个车牌号有点熟悉,随即车窗滑下,黄可可和哈尼,一人一狗的脑袋从车里钻了出来。
“干妈,这么巧啊。”
黄可可冲着傅七七打招呼。
傅七七一听到干妈两个字,头都大了。目光透过车窗看向前面的副驾驶室,虽然只看到一个后脑勺,可不是霍云深又是谁。
哈尼朝傅七七热情的吐出舌头,发出哈哈哈的声音。
黄可可的脑袋被狗毛挡住,肥嘟嘟的手掌一把按在哈尼的狗脸上,“你给我下去。”
终于,小脑袋挤了上来,黄可可趴在窗口,“干妈,赶紧上车啊,这里不让停车的。”
傅七七咬了咬唇,知道公交车短时间还不会来,最后还是坐了上去。
“干妈,再一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傅七七直冒黑线,“可可,别叫我干妈。”
“干妈叫的挺顺口的,我不准备改了。”黄可可一本正经的说。
“可是……”傅七七不知道该怎么向孩子解释,不知是今天太累,还是太较真,她摸着黄可可的脑袋瓜子。
“我已经有未婚夫了,而且你干爸爸以后也会给你找一个真正的干妈,你这样乱叫人,到时候你真正的干妈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