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行的吻好温柔,缱绻细致。
感官刺激让江小宛微微震撼,觉得身上瞬间蹿起了无数的火苗,由内而外的燥热感升起。
她想起那次在婚车被吻的场景,也是这样的暧昧,一股血气直冲脑海,她连忙想要推开他。
可身前的那只臂膀更把她牢牢圈紧,力道往下压,最后她被顺势吻着压倒在了床上。
完了,江小宛在心里叫嚣,他们现在的敌对状态,是仇人,怎么可以亲吻呢!
而且,他好重,压在她身上,根本就挣扎不了,难道她又要被霸王硬上弓?
正这么惶恐的时候,只见身上的男人忽然没了动作,瘫软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的将头靠在她颈子边
他的呼吸越来越平然,却很灼热的喷在她细致光滑的侧脸上。
江小宛惊喘悸动,呼吸困难,有心无力。
他,睡着了……
…
“少奶奶,您今天不用早餐吗?”
一早,江小宛像瘪了的气球一样,整个人瘫软坐趴在窗户边的桌子很久了。
听到田媛的声音,她喃喃:“傅寄行吃吗?”
“少爷很快也下来用餐啦!”
哦,看来那个男人今天和往常一样。
“我晚点再下去吃。”她摆摆手,让田媛出去,自己则开始又失神。
明明是对立状态,怎么可以突然吻她,他自己醉了倒是没有知觉,却搞得她开始方寸大乱。
是的,方寸大乱。
她是个很保守的女人,之前和傅寄行发生关系,足以让她羞愧致死。到后面看他不喜欢她的时候,暗暗松了一口气。所以在报复他的时候,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那么肆无忌惮。可是昨晚那个吻,太暧昧了,暧昧到她直到现在,还会慌神!
“哎……”掏出这几天列的报复傅寄行清单,她重重叹气,决定今天先暂时休战。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还凉,风吹得有点大,她想要关上窗户。
窗户好像太久没有关上有些不灵活,费了好大的劲头,她都关不上。
最后一下子用力的时候,她手抽了下筋,疼得哇哇叫。
“可恶!我就不信征服不了一个小小的窗户!”
忙活好一会,终于在发出“啪”的一声后,窗户门关上了。
可江小宛不明白“啪”的声音从哪里过来的,摸了摸头发,大惊——她头上的发卡掉了!
在房间看了又看,发卡没掉到地上,她又把窗户再度打开,郝然发现发卡躺在窗户外的花埔里。
“老天!”
傅家的别墅很大,整体区域内有好几栋房子,曲径通幽,住的房子在最里面,刚好窗户的那一面是另一家别墅的花园。
这个发卡于江小宛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因此她很愁。
在房间来回踱步,焦急万分,最后她趴在窗边算了下高度——她住二楼,也就三四米的高度。
盯着那发卡好一会儿,突然鬼使神差的想要翻墙下去捡。
念头一起来,马上实施!
只见得她把床单做绳,牢固在床脚处,然后又扯了几件衣服,直到“绳索”可够到花圃。
之前在学校时有做过消防演练,她还算有爬墙经验。
这个高度还可以,她不害怕。
于是,江小宛畏手畏脚的爬到窗户外,然后顺着绳索往下落。
与此同时,昨晚喝了酒有些头疼的傅寄行打开窗户要透透风,完全没有想到,开窗会发现在他下方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外,某个身影窸窸窣窣。
他盯着楼下那个吊在半空中的女人,眉头皱起。
江小宛,又想搞什么把戏?
终于抵达可以够着花圃的位置时,江小宛伸手取回发卡打算走,刚把发卡揣在兜里,不知道哪里传来狗叫声,把她吓了一跳,一下子栽倒在了花圃中。
“哎哟喂!”
傅寄行的额头青筋冒了起来,眼神也黑沉着。
这一摔可疼了!
江小宛从花圃里站起来,一边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花瓣,一边四下查看狗叫声发源处。
这一看,她才惶恐。
一只半人高的大金毛正在离她不到两米处龇牙咧嘴的望着她!
她最怕狗狗了!
“小、小毛!”江小宛吓得说话都不完整了,伸手在空中压了压,小声念着: “冷静,我只是来捡个发卡,不是贼哦!”
在楼上注视一切的男人,眼神略微抑郁,注视江小宛那笑得快僵的脸,嘴角抖动。
大金毛乖乖的吐着舌头,像听懂一样没有动静了,于是江小宛拽了拽刚才临时制造的绳索,准备要往回爬。
不料,大金毛见着她要跑了,叫得更大声,以犬腿磨蹭地面,准备要冲上前。
“别过来!别过来!我不动,你别过来!”
缴械投降不敢动弹,她多么希望自己是个魔法师,刷的一下变出一根狗骨头,丢得老远,让狗狗去追!
“阿旺,叫什么啊?”又传出来了个声音,不多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蹒跚的拄着拐杖走到了这边,当看到怪异笑着的陌生女孩时,她激动得直敲着拐杖:“我的花圃!来人啊,抓贼啊!”
…
“傅少爷,咱们做邻居很多年了,可得好好说说您太太,砸了我花圃不说,动手动脚翻墙进别人家的做法,可不行。”
傅家别墅门口,江小宛被一个老太太给拎着衣服后领口找上傅家主人。
住在隔壁的老太太子女都出国了,自己平时一个人在家养养花种种草,今天天上掉下个傅少奶奶,砸坏了她种了好几个月的花圃,心疼死她了。她年轻时候可不是一般人,年纪大了,这番斤斤计较的事情,绝不轻易放过。
“嘿嘿……”江小宛讪笑,无辜的举了举手上的发卡,用软绵绵声音对那个男人解释:“我只是去捡个发卡,不是故意惹麻烦的。”
此时她哪里还有早上那番艰难不敢面对傅寄行的尴尬,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说话声音极低,露出一副痛恨自己行为的表情。
傅寄行冷淡淡的抬起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拗,她手上的东西霎时到了他手里,饶是没有感情的眼神,飘在某只的身上。
“老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教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