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我好像听到了撞门的声音,下一秒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个声音在耳畔哽咽着,那样不真实。
“郑拾雨!拾雨……我只是想让你跟我回去,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那不是真的!不是!我带你去医院,你撑着点儿!”
我终究没死,意识有短暂的清醒,发现自己在医院,只是身体太沉,连睁开眼的力气也没有。
听到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是裴瑾瑜的。
“凌泽,她怎么还没醒?这都昏睡两天两夜了。”
“啧,你当人家流的是营养液啊?那是血,900多毫升,你知道是什么概念?你TM再晚来一步,她就挂了!”
应该是医生,我记得他有一个很要好的医生朋友,就叫凌泽。
凌泽帮我换了吊水,一阵沉默之后,裴瑾瑜有气无力道:“我竟是不知道,她会这样倔犟。宁愿死,也不肯跟我回去。”
“呵……作吧你!我真就不明白了,你脑子当时是不是被门挤了?那种话也说得出口?!说出来也就算了,还要被当事人听到!?Nozuonodie啊哥们。”
“换了药,你可以滚了。”裴瑾瑜说得不近人情。
我一直装睡,以此来避免与他的对峙。
他竟然守了我一个晚上,次日清晨才离开去买早餐,我趁此径自拔掉了针头,仓皇而逃。
只是没想到失血过多的身体,虚弱得不堪一击,我还没跑出住院大楼,就被裴瑾瑜给逮了回去。
“郑拾雨!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跟裴少已经没关系了。”他力气太大,把我的手给拽疼了。
他暗自抽了口气,咬着牙道:“给我回去,身体好了以后随你折腾。”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与他纠缠下去,任他做什么,就当作聋了瞎了。并在心底一遍遍警告自己。
郑拾雨,别再犯傻了,他不爱你,只是无法容忍别人提早一步宣布游戏结束。
我像个失魂的木偶,任他摆布。一个月后出院了,他接我回了公寓。
“这段时间我工作会很忙,明天保姆会过来照顾你的起居。”
我侧身躺在沙发上,一动也未动。透过落地窗,看着这座城市的夜幕,万家灯火却说不出的寂寞。
突然他高大的身影碾碎了我眸中所有的光影,只剩他英俊的面容填满了我的瞳孔。
“你就这样,打算一辈子不跟我说话了?”
我闭上眼,将脸埋进了抱枕里。
“郑拾雨!!”他终于没了耐性,狠狠扣过我的双肩:“说!话!”
我恹恹的说:“不知裴少,还想玩多久?请便。”
裴瑾瑜终于受不了这种冷漠,是啊,过去的那七年,都是我在犯贱讨好着他,现在不想再犯贱了,他却不肯放过我。
他猛的拽起我,跌跌撞撞来到氵谷室,打开了洒花,密积的热水打在脸上,让人窒息。
我张嘴大口的喘着气,他米且暴的埋首吻住了我的唇。
直到整个人快要窒息,他疯狂的将我推到墙壁上,红着眼眶,如同盛怒的兽。压低的嗓音忍隐着颤抖。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只是这种程度还敢爱我?郑拾雨,你找死?!”
那一秒我眼睛涩得发疼,暗暗抽了口气,强打起精神:“裴少,我好累……”
他几乎将大半身体的重量都压我身上,一米八六的大块头,实在吃不消。
“给个你追我的机会,我们正式来谈一场恋爱。”第一次,他埋首耳畔,用着无比温柔的话语蛊惑着我。
我嚅了嚅嘴唇,死寂的心又开始雀雀欲试:“可是你太难追了,我追不起。”
他嘶哑着嗓音,竟带着颤抖的哭腔:“我降低要求……”
“能考虑考虑吗?”面对这样的裴瑾瑜,我竟再也狠不下心肠。
“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我……”还未说完,他猛的堵住我的唇,耍着无赖道:“没有拒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他的强势让人无法拒绝,我抱紧着他,如同溺水之人,抱着最后求生的一根浮木。
可我知道就算抱得再紧,也终究会溺毙,万劫不复。
以往毫不怜惜的他,今晚却多了一丝温存。
也许等天亮醒来,他可能又会改变主意了。算了,我已经累到没精力去想那些。
浑身汗津津的黏月贰不土甚,一动也不想动了。
一觉醒来,浑身舒爽,沐浴乳的清香,我心头一动,他昨天帮我清理了身体?
真是破天荒头一遭,简直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