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华兮绾突然打断了北溟的命令,笑道:“我觉得,这件事问大姐或许比较清楚吧。”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北溟这句话是问华霓裳的。
“这……我真的不认识这群人。”华霓裳到了现在依旧在嘴硬,要是承认了这些人是那个死得早的将军给她留下的暗卫,那之前那件事不就曝光了么,绝对不能承认!
“王爷,我也觉得大姐不是那种人,”华兮绾抬眼看了看华霓裳,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大姐怎么可能是指使暗卫来陷害我的呢?”
“那这么多男人怎么解释?”北溟配合地问。
华兮绾笑而不语,转眸看向武进侯。
就算再傻,武进侯此时也明白了:“来人!把华霓裳拖下去,浸猪笼!”
“爹爹,不要啊爹爹,女儿真的是冤枉的……”一听到要被浸猪笼,华霓裳顿时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老爷,手下留情啊老爷。”闻讯匆忙赶来的裴夫人连忙开口喊道。
“看你教出的好女儿!”武进侯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裴夫人,冲着下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快些将华霓裳拖走。
裴夫人连忙跑故去抱住华霓裳,泪声俱下地开口道:“是妾身管教不周,老爷你惩罚妾身吧,裳儿她还小,不懂事,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武进侯可否听本王一句?”这时,北溟开口了。
“王爷您说。”武进侯恭敬地问。
北溟淡淡地看了裴夫人一眼:“既然裴夫人想为女儿恕罪,那便去大理寺可行?”
大理寺?裴夫人面色一片惨白,那可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只要进去了就不可能活着出来,可是……
看了华霓裳一眼,裴夫人咬咬牙,终是答道:“妾身听从王爷安排。”
“那就麻烦武进侯派人送裴夫人去大理寺了。”北溟点点头,随后看向华兮绾:“王妃可还想在这里住上一晚?”
闻言,华兮绾本想摇头,却见着北溟略显凌厉的目光,她眼神动了动,最终点了点头道:“再歇息一晚自然是乐意的,只是不知道爹爹意下如何。”
“王妃肯留在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下官怎么可能不乐意呢。”不等北溟犹如芒刺在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武进侯连忙识趣地道。
在武进侯府用过午膳,华兮绾借称自己呆在房间内太闷了,便跑去了武进侯府内的水榭亭台处赏鱼。
看着水中游动的锦鲤,华兮绾有些出神,她来到这个时空已经很久了呢,也习惯了其间的尔虞我诈,甚至有时候都会觉得,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光,是不是只是一个梦,其实她就真的只是武进侯府不得宠的九小姐,如今溟王爷的王妃。
“王妃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北溟悄然走到她身后,低声问道。
方才他在不远处便瞧见华兮绾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疑惑,他从未见过华兮绾有过这样的神情。
“没什么,多谢王爷关心。”回过神来的华兮绾连忙摇摇头,要是她告诉北溟自己在想念未来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怕是会被当做疯子的吧。
“有什么事,连本王都不能说吗?”北溟声音一冷,显然对华兮绾的这个回答不满意。
“我只是在想娘亲。”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华兮绾无奈地叹息一声,胡乱地搪塞了一个理由过去。
令华兮绾惊讶的是,北溟竟然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她的理由,反而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似乎是在安慰她。
一时间,两人伫立在亭台之上,虽然没有丝竹管弦的奏乐,亦或是锦瑟和弦的快意,可时光就这么在静谧中悄然流淌,倒也显得现世安稳。
……
夜深了,北溟刚搂着华兮绾睡下,便听见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进院落的声音,北溟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华兮绾,却发现后者已经沉沉地睡下,意外之余,北溟对来者更感兴趣。
轻轻地松开抱着华兮绾的手臂,北溟轻手轻脚地下床,甚至还不忘给华兮绾盖了盖被子,已经入秋了,以免她着凉。
随后,北溟便走出了房门。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这深夜的来者有些眼熟,竟然是华霓裳。
北溟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身舞衣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华霓裳,就这么看着她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华霓裳没有开口,她知道要勾引北溟不是件容易的事。
脱去舞衣外披着的外套,皎洁的月光下,佳人的身影带着朦胧的美感。
舞衣纱一般轻盈的外衣,根本抵挡不了北溟投来的目光,曼妙的身躯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比之华语漪,华霓裳还有个最大的优势在于,她比她更懂怎么拨撩男人,怎么让男人对自己感兴趣。
华霓裳一双眼睛内闪烁着楚楚可怜的光芒,一边跳着舞步,一边缓缓朝北溟靠近。
北溟双手环抱地看着华霓裳朝自己走来,这个女人比之前那个华语漪倒是聪明多了,懂得怎么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一舞罢,华霓裳堪堪停在北溟面前,屈膝跪在地上,柔柔地开口道:“王爷,妾身愿意嫁入溟王府,做王爷的姬妾。”
果然是有目的啊。
北溟了然一笑,随后淡淡地开口:“要是本王说不呢?”
是的,他虽然姬妾无数,但也不会迎娶一个院子里藏了无数男人,将来很有可能给他戴上无数顶绿帽子的女人。
“王爷这是在在意今早的事情吗……”华霓裳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妾身知道王爷一定在怀疑妾身的清白,可是妾身真的未曾与其他男子有染。”
北溟没有说话,他就静静地看着华霓裳,想听她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更何况娘亲因为妾身的原因,被送往大理寺反省,下次相见也不知何日何年……”华霓裳哽咽了一下,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妾身想替娘亲赎罪,恳请王爷就让妾身陪在王爷身边服侍王爷吧。”
说到这里,华霓裳重重地在地上磕头,用的劲儿很大,没一会儿便能见着白皙光滑的额头上出现丝丝血迹。
“本王不要脏了的女人。”北溟面无表情地看着华霓裳不断涌血的额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妾身不脏,妾身不脏的。”一听有戏,华霓裳连忙道。
随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咬咬红唇,伸手开始脱穿在外层的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