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琛驻足,俊眉皱紧,只觉得这个女人已经有点不识抬举了,“不要钱?那你要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做白太太?!”
宋清晓藏在被窝里的小手瞬间捏紧,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要她生孩子,却不会和她结婚,她只能像个情妇一样,被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不,也许比情妇更惨,只是一个代孕工具而已。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顿时惨白。
不能再耗下去了,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失踪三天,不知道舍友们去向学校上报了没有,妈妈和弟弟是否收到了消息。
宋清晓咬了咬嘴唇,淡粉的色泽被镀上一层水光,“我想……我想回家。”
“不可能。”
“为什么?白夜琛,你无权限制我的自由,你现在的行为是犯法的!我想回家!想回学校!谁都没法阻止我!”
宋清晓越说越激动,小手伸进枕头里,掏出了准备已久的水果刀,这刀是昨晚她趁着所有人都睡着后,下楼偷来的,刀锋雪亮,尖锐寒冷,最适合用来防身。
白夜琛俊眸眯起,“怎么?难不成你还打算杀了我?”
“杀你?不。”
宋清晓摇头,刀尖忽然一转,指向自己的肚子,“杀你我还要坐牢,不如自杀来的干净,一尸两命,你不但得不到孩子,还要费事处理我的尸体,白先生,你可想清楚了,这么做到底划不划算?”
白夜琛眉心狠狠一皱,这些话比直接说想要杀了他还令他窝火!
男人潭眸中一丝溴黑浓稠化不开,声音也陡然拔高,“别考验我的耐力,把刀放下!”
活了26年,头一遭被人威胁,竟然还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对上男人阴沉犀利的寒眸,宋清晓握着水果刀的小手抖得厉害,小脸惨白挂着冷汗。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赌上一把……
紧张地咽了口涎液,狠狠心,宋清晓将水果刀往腹部扎去,纯白睡裙上很快绽开一朵妖冶红梅。
白夜琛眉心紧皱,心头狠狠一震,下一秒,浑身冒着慑人的寒气大步朝她走来,劈手就要将她手里的水果刀夺走。
宋清晓哪里肯,这是她唯一的防身武器,挣扎纠缠间,只听“刺啦”一声,水果刀划破了男人的衬衫。
鲜血顿时流淌下来。
“啊!”
她吓得尖叫一声,后退数步,一下跌倒在大床上。
握着刀的双手抖得像筛糠,声音暗哑,支离破碎,“这……这不能怪我,是……是你自己……往刀口上撞的!”
“宋清晓!”
白夜琛从没见过这么认死理的女人,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好?给他生孩子有什么不好?
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难道她真的不在乎?
“我奉劝你一句,适可而止!如果是想欲情故纵,这样就有点过了!”
白夜琛冷冷盯着抖得像只落水猫似的女孩,看她这样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堵得有点难受。
这里的动静很快将楼下的佣人们惊扰了过来,管家石堰带着几个保镖破门而入。
“先生,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