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袁薄清的话下巴都要惊了下来,连忙问道:“千年的老妖怪?下面养得?”还有这事儿?下面空间太大?还是下面太闲了?
袁薄清把擦手的湿纸巾一扔:“你可以下班!”
“啥?”我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袁薄清,迟到早退是老板才有的特权,我一个二十四孝小保姆什么时候能早退了?
袁薄清抬头间,眼神徒染凛洌,“今天中元节,你早点回家不要出门,记得路过超市的时候,买上两盒酸奶拎着!”
他这个样子分明是知道什么?难道婴鬼真是下面养得大东西趁中元节上来搞事的?
“赶紧,立刻马上现在就走!”
被他这样一说,我的后背冒了一层冷汗,刚刚差点死了也没惊了我一身冷汗,现在袁薄清的话,让我从心底悚了起来。
我立刻站了起来,腿撞在桌腿上立马有粘乎乎的液体流出。
袁薄清眉头一拧,一把扯过我,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袁薄清一俯身,就着我小腿就来,我低头一看,他手一扯,刚刚的婴鬼就被他扯下来了!
我去……合着刚刚粘乎乎的液体不是我腿流血了,而是这个婴鬼抱着我的腿流哈喇子?
这样的抱大腿我一点也不喜欢。
袁薄清揪着婴鬼的后颈,婴鬼小短腿小短手在乱扑通,双眼勾着我,嘴里叫着:“奶奶…奶奶…”
我一捂胸口,袁薄清瞥了我一眼,拎着婴鬼就往外走去,我忙跟上。
袁薄清一扫公司人员,中气中足道:“谁有奶!”袁薄清话语一落,哗啦哗啦东西倒地声和抽气声。
我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袁薄清凤目一寒,我死歹咬着唇角,憋着笑。
一个穿着宽松衣服哺乳期的女员工,小心翼翼过来道:“总裁,我有人奶!”
“咳咳!”我憋得忍不住咳了起来,袁薄清狠瞪了我一眼,我伸出手腕,用嘴一咬,我忍!
“不用,正常你们喝牛奶就行!”
真是美丽让人误会的话语,我真快忍不住了。
女员工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吴秘书从几个员工手上收了几盒牛奶过来递到袁薄清面前。
袁薄清盯着牛奶没接,而是叫我:“李景颜,过来拿着!”
我松开了口,手腕为了我的忍功种上了两个牙印,我去接牛奶,袁薄清高冷又往会议室走去。
我返回去,袁薄清在会议桌上画了红圈,婴鬼被他扔进红圈内,红圈像个屏障一样,婴鬼来回撞击也出不了这个红圈。
“还愣着干嘛?把奶拿过来啊!”
我一股脑儿的手中的牛奶全扔在桌子上,袁薄清蹙眉不悦,我便知道他那该死的洁癖症又犯了,我拿了一盒牛奶插上吸管,在袁薄清的目光下递给婴鬼!
我就不信了,一只鬼喝奶还能不用烧过去直接吸溜吃了下肚!如果这样这只根本就不是鬼……
手还没到婴鬼面前,袁薄清半路一拦,捏住我的手腕,我不解,就见他一个伸手,我的手指吃痛,鲜血冒了出来,袁薄清手一用劲,我手中牛奶脱落,他反手一接,抽了吸管,我的血就着牛奶盒上小口流了进去。
袁薄清拿着牛奶盒摇了摇,我忙把手指含在嘴里,唾弃袁薄清自己血不比我的好,非得让我受伤!
牛奶在婴鬼鼻尖掠过,婴鬼双眼泛着蓝光,眼珠子随着袁薄清左右摇摆,我看不下去袁薄清调戏婴鬼的样子,就道:“袁薄清,这个小家伙救了我一命,你这个样子不好吧!我的血哎!”
袁薄清手一收,佯装把牛奶送到自己嘴边,婴鬼瞬间愤怒,全身青紫大盛,红圈竟有困不住他趋势。
我吓得寒毛直竖:“袁薄清,赶紧给他,龟毛什么样啊!”
袁薄清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好似故意逗弄婴鬼一样,婴鬼也是被他逗急,身体开始膨胀起来,身下的红圈也随着他的身体迅速变大。
我连连后退,有种大咖对阵小鬼回避的意思。
“奶奶……奶奶……我的奶奶……”婴鬼对袁薄清桌上的其他牛奶视而不见,单对袁薄清手上牛奶情有独钟。
“袁薄清,你在做什么?”
我一声大喝,红圈开始断烈……袁薄清扭头对我邪魅一笑,把手中牛奶扔给婴鬼,婴鬼一个跳跃接住牛奶,身形下滑中变小,又落入红圈之内,吧唧吧唧吸溜起来。
我顿舒一气,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汗水,袁薄清抱胸踱步到我面前:“川赤子,生于忘川,善挖坑,利婴儿啼哭,引人观望,掉入坑中,食之!”
我接话道:“山川水草之间,有怪,形似赤子,曰川赤子,川太郎,川童之类也,你说的是日本百鬼夜行图上的川赤子?”
袁薄清凤目一挑,“没错,就是它,生于忘川,忘川水深就是它挖的,饿急,食鬼!”
我买个表啊!岛国的小鬼来欺我大天朝人,不可原谅,绝对收之而后快。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是千年的老妖怪了吧!”
袁薄清冲我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说道:“你问我?它又不是来找我的,让它跟着你吧,吃饱喝足它自然会回去。”
跟着我?我一个大好单身女青年带着一个找奶吃得鬼?还是一个食鬼婴?
呵呵,我想骂人!
“下面少它吃喝,让他大老远的跑到上面来?”
袁薄清对我竖起大拇指夸道:“我发现这个中元节你变聪明了,这样的深奥的问题,你也问出来了,可不就是下面少它吃喝,它饿得没办法才跑上来的!”
我干笑两声,手一指自己,“袁薄清,我看着像笨蛋?还是白痴?”
袁薄清一本正经扫了我一圈:“像白痴!”
“你……”
我转身就走,跟这种自大的人,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等等……”袁薄清叫住我,“跟你说认真的,它真是饿急了才上来,现代人大多对鬼神之说有所闻嗤之以鼻,它在忘川引诱不了人才上来的!”
“干我什么事?”我没发现我身上有什么吸引它的东西。
袁薄清一拉我刚刚被他划破的手指,用力一挤捏,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出来了,袁薄清抄过桌上牛奶一抠洞口,我的血源源不断地流进去。
“你的血中和牛奶他能食之,在它吃饱之前会一直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