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外,到没有人来阻止卞城王,我心中微微有些好奇,难道说卞城王真娶得是聂小倩?怎么就觉得聂小倩这个设定完全不靠谱啊。
卞城王撩起长袍,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束小白花,瞧着他捧的小白花的样子,我忍不住道:“卞城王,结婚都送红玫瑰,你拿一个小白花,着实有些不像样吧?”
卞城王眉眼一扫,挑着眉毛道:“小白花也是花,反正成亲送花不就对了嘛?”
我被他吓得躲在袁薄清身后,探出头去道:“真的真的,按我大天朝女人结婚了规矩来说,拿小白花,给死人的!”
卞城王森森的一笑:“我可不就是一个死人!你说的没错啊!”
一时语塞,我竟无言以对。
“多嘴!”袁薄清敲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揉着额头,自己完全就是个大傻逼,卞城王这个死了多少年了?都变成一个老死人了!
“笃…笃……笃……”卞城王伸手敲在门上。
在他放下手之际,门打开了,“吱一声!”老木板发出的咯吱声音很尖锐。
我伸出头探望去,屋内烟雾缭绕着,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房内的情景。
卞城王伸手翻来覆去看着他那白净的手,喃喃自语道:“难道我找错地方了?不应该啊,请柬上就是这个地方!”
要不要这样啊,你媳妇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聂小倩嘛,找兰若寺啊!
“你没有找错地方!”屋内传出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进来吧,新姑爷!”
卞城王听好抬脚踏了进去,袁薄清伸手牵着我道:“想不想去看一出强行嫁娶的戏码?”
强行嫁娶?我不明所以,袁薄清牵着我跟上卞城王的脚步,进了屋子。
从屋外看屋内灰蒙蒙,一进屋子,却是明亮的很,屋内的一应摆设都是鲜红。
喜庆的令人打从心里犯怵,刚刚明明有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可是进来了却空无一人。
卞城王喜滋滋地捧着他的小白花,站在一边候着,我不太老实的挣脱袁薄清的手,低声跟深渊道:“新娘子呢?”
深渊小手一指:“在里屋呢!”
我随着深渊小手望去,一个穿着暗红喜袍的女人,被老妇人扶了出来。
凤冠霞帔,红盖头!卞城王见到新娘子裂的嘴都合不拢了,活脱脱的屌丝脱离单身狗行列的喜悦感溢表。
“袁薄清,你有没有觉得新娘子很怪异?”为什么这个新娘的走路直溜溜的,仿佛腿不会打弯似的。
袁薄清弯起了眉眼,带着笑意说道:“强取豪夺,你觉得新娘子能开心到哪里去了?”
强取豪夺?
“阴司的人太不要脸了!”我贼溜溜的啧骂着,小声翼翼对袁薄清道:“咱们还是走吧,人不参鬼事!”
这个房子也透着诡异,还有屋顶上那个八卦图,越想我心里也不登底,感觉还是早点离开444号才是上上之策。我可不想把小命搭在这里。
“走?热闹还没看完呢,走什么走啊?”袁薄清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我打下来。
卞城王已经从老妇人手上接过新娘子,新娘子就像失了灵魂的牵线木偶,卞城王怎么扶她,怎么走。
踏出房间的那一刻,不知哪来的风,一下把新娘的红盖头吹落,卞城王丢下新娘子去捡红盖头。
我忍不住的上前,偏头瞅瞅新娘子是啥样子!
这一瞅,我立马愣在当场,哆嗦的说不出来话,直叫着:“袁薄清……袁薄清……是缘了,是言缘了!”
袁薄清看了我一眼:“我带眼睛了,不用你提醒!”
言缘了怎么可能嫁给阴司鬼王,这不是说笑话吗?她一个和袁薄清并列顶级阳界的一流捉鬼天师,怎么可能嫁给她要消灭收拾的鬼?
卞城王捡起了地上的红盖头,重新盖的言缘了的头上,搀扶着她便走。
眼看言缘了要被卞城王带下楼,我在他身后立马冲了出去:“卞城王,你站住!”
言缘了好歹曾经救过我一条小命,她跟袁薄清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不代表我不承她这个情呀,我这么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欠人情总是要还的。
我的一声喝斥,卞城王停下脚步,狐疑的望着我:“夫人有何指教?”
夫人他的头啊,谁是他夫人?
我不知道袁薄清会不会帮我,底气有些不足:“卞城王,我想知道你的新娘子是不是愿意嫁给你的?”
卞城王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到袁薄清身上,“怎么?您不管管?”
袁薄清双臂一抱,“我为什么要管?别忘了今天凌晨之事,咱们刚才可是说过,各自拆招各凭本事,我今日凌晨之事没办妥,那么你,我当然也是希望跟我一样喽!”
卞城王对袁薄清竖起大拇指,“你行,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客气了!”
袁薄清后退一步,“你不用客气啊,打死算我的,保证不去你叫唤大地狱!”
“行!”卞城王霎那间敛去笑容,扶着言缘了看也不看我就走。
言缘了这个样子分明是被人摄去了心魂,分明是强买强卖,我岂能让他们就这样走了?
把深渊往地上一放,疾步上前,拦住卞城王的去路,“你不能带她走,言缘了她是人,你是鬼,你们人鬼殊途,自古阳间和鬼界,井水不犯河水,想娶她,也得等她死了才行!”
卞城王眯起双眼:“就凭你一个三流水平的人,也想拦住我?”
卞城王声音冷彻,寒意刺骨,我挺着胸脯:“拦不住也得拦,爱情是两情相悦,你呢,强取豪夺,未经过人家同意,就执意说要迎娶别人,阴司的人这么不要脸啊?”
“妈妈,阴司的人本来就是这么不要脸!”深渊在我脚边接话道:“阴司十殿鬼王没有一个好东西,个顶个的坏的透心儿”
看看,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就连他们阴司的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呵呵!”卞城王上下打量我,“今日谁阻止我迎亲,我就不客气!”
说着一股强大的阴风把我给震开,我的身体像失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