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你在干什么!”程墨舫脸色一变,大步凌冽地走过去,按住了她想要拔掉针头的手。
他的声音冷冽中带着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季凌音不由而然想起了那个晚上,他如魔鬼一般疯狂要了她的那晚。
时隔五年,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那件事,可以忘记他了,没想到再次想起,心底还是会传来揪心刺骨般的疼痛。
她在心底冷笑一声。
苏樱?
他难道真的以为她还是以前的苏樱吗?
“我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所以没有必要在医院待着。”季凌音将视线放在他关节分明的手上,挣扎着想要抽开自己的手。
她讨厌医院,讨厌医院里重重消毒水的味道。
她也永远无法忘记,自己曾在医院里孤独寂寞地待了整整五个月光景。
程墨舫伸手按下呼叫铃,“有没有必要在这里待着不是你说了算,等医生过来做完检查再说。”
他依然冷着脸,语气稍微好了一些,但比起他刚刚在电话里的温柔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
当然,季凌音也并没有指望他会对自己温柔。
温柔这个词用在有着偏执狂的他身上,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刚刚他温柔的话语和笑意,就像是昙花一现。
季凌音用了最大的力气掰开程墨舫握住自己的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然是我自己说了才算,还有,我不叫苏樱,我叫季凌音。虽然程先生好心送我来的医院,但我跟程先生应该没有熟到,您可以决定我去留的地步。”
程墨舫眸子一冷,看她的眼神也不自觉变得复杂起来。
她说她不叫苏樱,叫季凌音。
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除非是双胞胎。
可他很清楚地知道,苏樱没有双胞姐妹。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拦着我,都给我滚开。老子要进去。”程墨舫和季凌音正尴尬对视着,门口却传来了一阵骚动。
“里面躺着的是我妹妹,你们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了。”季凌音这下听出来了是殷傲的声音。
程墨舫离开病床朝外面走去,“怎么回事?”他走到门口,对着门外的保镖问道。
因为来的时候发现有记者偷偷跟着,所以他让助理叫了保镖过来。
走到门口,看到来的人是殷傲时,程墨舫眉头皱了皱,然后示意保镖们让开。
保镖刚礼貌地让出一条路,殷傲就冲进来拉住了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是你?”
“程墨舫,你难道还想害死第二个苏樱吗?”说着殷傲抬起拳头朝程墨舫的头部挥去。
这一幕让刚过来的医生护士和门外的保镖都愣住了。
当然,程墨舫没有让殷傲得逞,他伸出手反握住殷傲的拳头,将他的手用力一扭。殷傲被程墨舫用力甩到了墙边,险些站不稳。
程墨舫有过严苛的体能训练,若不是殷傲也有些功底,估计会被程墨舫这一摔给摔趴下。
“殷傲。”季凌音哑着嗓子低唤一声。
“关于苏樱的事,五年前你已经出过气了,今天你没有资格再动手。”程墨舫的声音很冷,看殷傲的眼神也无比冷冽。
但他心里其实在回味殷傲刚刚的话。
第二个苏樱?
他显然不理解殷傲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