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语假装大款的模样,豪气地拍着书包。
顾森原本想要讽刺两句,想了想,又将话给压下,随着她们两个人去到对面的餐厅吃饭。
艾小草一如既往的对成绩,顾森在一旁听着,原本对这个没有兴趣,听着有好几道题和自己选择的不一样,顿时有了兴趣,和孟初语开始讨论了起来。
等晚上孟初语回家,孟思彤正在卧室休息,腿伤已经犯了,跪了一个上午,已经疼得下不了地。
中午的时候,任素琴给孟思彤班主任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后,坐在孟思彤床边开始抹眼泪,骂孟初语狠心,骂孟思彤没脑子。
王妈就在外面听着,听到任素琴说出这些话来,撇撇嘴又下楼去了。
这些话她也没打算告诉孟昌鑫,毕竟大小姐说了,再怎么样也要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
孟初语今天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艾小草.
两人去到孟初语卧室,将试卷的答案又对了一遍,艾小草发现这次月考自己成绩好像提高了一点,抱着孟初语高兴地跳了起来。
“初语,我告诉你,要是这一次我真的能够进步的话,我就一定要请你吃大餐。”她停下来,两眼亮晶晶,气喘吁吁地说着,“你不知道,我爸妈给我设置了奖金的,我到哪一阶段,给我多少零花钱。哎,不像你这么幸福。”
孟初语笑笑没有说话,心里也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幸福。
要是上一世的话,她和父亲两人渐行渐远,她也没有再回到学校去,整天浑浑噩噩的,眼睁睁将父亲推向那一对蛇蝎心肠的母女两。
还好老天有眼,让她重回十四岁。
没有作业,孟初语也难得想要放松一下,两个人躺在柔软的床上天南地北的说着话,过了没多久王妈就上来敲门让他们下去吃饭。
艾小草拉了拉孟初语衣袖,“等会,孟思彤也会在餐厅里面吗?”
孟初语摇摇头,将昨天晚上后续的事情给艾小草说了一遍,看艾小草捂着嘴笑了起来,她心情又好了几分。
两人一同下楼,孟思彤果然没有下来,任素琴倒是挺着个大肚子在餐厅帮忙,看见孟初语和艾小草下来,脸上笑容都要堆满了。
“初语,这是你们同学吧,长得真好看。”
孟初语没有接话,也没有那个打算要把艾小草介绍给任素琴的打算,任素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神色,随即就恢复正常,把东西摆好,走到厨房门口敲了敲玻璃门,“王妈,东西都好了吗?初语和她同学都饿了。”
孟初语拉着艾小草坐下,掏出手机给孟昌鑫打了电话,知道他晚上不回来,赶紧到厨房去说了一声,做点好吃的她给孟昌鑫带过去。
任素琴眼眸闪了闪,劝道:“初语啊,你还要做作业呢,不如等会这个饭菜我给你爸爸拿过去吧。”
孟初语勾了勾嘴角,嗤笑道:“你给我爸拿过去?你给我爸下药怎么办?我爸办公室可是有很多机密文件的。”
艾小草低头吃着饭,没有说话,任素琴人一愣,筷子放在桌子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王妈眼眸一抬,当即道:“太太,您要是不想吃饭了,就上去休息吧。”
任素琴猛地站了起来,深呼吸几口气,朝着楼上走,只觉得自己现在过的日子都不是人过的。
一个黄毛丫头骑在她头上就算了,现在好了,连一个佣人都敢对着她大呼小叫的,这个家,现在哪还有她一点地位。
等任素琴的身影彻底消失后,艾小草才松了一口气,“初语,你这样,你爸爸会生气吗?”
孟初语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你是不知道,我在医院的时候,她给我喝的水里面放安眠药,要不是我发现了,说不定都成个傻子了。”
一想到那天任素琴吃瘪,痛哭流涕的样子,孟初语心情不由就好了几分。
王妈不知道原来在医院的时候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顿时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孟初语。
“大小姐,那女人,那女人在医院这样对你?老爷他知道吗?”
孟初语点点头,“我爸当然知道啊,不过她现在不是怀着孩子嘛,我爸自然要顾忌一些,再加上我聪明,自己也没受到什么损害。王妈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一个三岁孩子。”
王妈深吸一口气,心里实在堵的厉害,想到死去的季雅屏,眼眶泛红。
“太太那么好的人,为什么就这么早去了呢,让这么一个祸害进了门。”
孟初语吃饭的手慢了下,将碗筷放下走到王妈身边蹲下,“王妈,您别这样,我妈她……算了不说这些了,我爸原本也不是想要让她进门的,总之我长大了。”
王妈点点头,摸了摸孟初语的头发,满脸都是爱怜的神色。
晚饭过后,司机先将艾小草送回艾家,这才送孟初语去到孟氏集团。
孟家,任素琴知道孟初语和艾小草离开后,赶紧下楼来,到厨房离看了看,想要找点吃的给自己还有孟思彤,却没想到今天的厨房真的是一干二净的,什么饭菜都没剩下。
她怒火冲天地去敲响王妈的卧室门,嚷道:“你给我开门,我问你,晚饭呢?那么多,为什么一点饭菜都没剩下?”
王妈将门打开,一脸冷漠的道:“那些饭菜拿去喂狗,也能得到狗的亲近。喂你们母女两,也只是浪费粮食!再说了,早晨老爷可是说了,陆思彤可不是我们孟家人了,想吃什么,自己买去。”
她说完话直接将门关上,不管任素琴在外面发什么疯,也不管任素琴在外面怎么叫骂,拿着季雅屏的照片一个劲哭诉自己对不起季雅屏。
孟思彤来上课已经是三天后。
比之前同学看到她瘦了好多,神色更显阴郁,走进教室发现没人理会她。
她四处转了转,看到顾森,刚想开口和顾森说话,却发现顾森居然将脸直接转开,也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微微一愣,只好自己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