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温知夏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笑容官方的看着边杭。
“我们帮了你,你都不说声谢谢的吗?”边杭眨眨眼睛,“准确的来说,是洲洲帮了你。”
“什么?”温知夏不解的问。
“万百里给你的那杯酒里,下了点东西。”边杭挑了下眉,“具体是什么东西,应该不用我说明白吧。他的手法很快,老江湖,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很难看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也是老江湖?”温知夏一脸真诚的问。
被噎了一下的边杭:……
这是重点吗?
“知夏妹妹,你太调皮了。”边杭撇撇嘴,“以后啊,凡事留个心眼,男人递给你的东西,最好不要碰。”
说着,笑眯眯的伸出手:“对了,自我介绍下,我叫边杭。”
温知夏看着眼前白皙修长的手,抿了下唇角:“边少。”
却没有伸手去握的打算。
“知夏妹妹,虽然洲洲就在旁边,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礼貌性的握手还是可以的。”边杭飞了个媚眼,“洲洲不是这么喜欢吃醋的人。”
“不是边少说,男人递给我的东西,最好不要碰吗?”温知夏浅淡一笑。
“……”边杭嘴角一抽,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感觉脸有点疼。
温知夏默默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一直没做声的靳南洲:“谢谢。”
她防备了万百里一整顿饭,却没想到他会在最后那杯酒上动手脚。
因为那杯酒,是她看着他倒的。
如果不是靳南洲看见了,她真的将那杯酒喝下去,只怕今天就真的着了万百里的道了。
看来,她的防备心还是不够重。
“我说过,我是商人,不需要没有实际意义的感谢。”靳南洲看着她,眸光冷静。
温知夏先是一愣,随即抬手捂住嘴,一脸防备的后退了几步。
“哈哈哈,知夏妹妹你的反应真是太可爱了。”边杭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的撞了下靳南洲的肩膀,“洲洲,被人当成登徒子的感觉怎么样?”
靳南洲看也不看他,继续看着温知夏,眉宇平静:“欧老要见你。”
“欧老?”温知夏怔忪片刻,眼神里防备不减。
她记得那天留下了自己的名片,欧老要找她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而是告诉了靳南洲?
“半个小时前我们刚从欧老家出来,他提了一嘴。既然遇见你了,就告诉你了。”边杭在一旁笑眯眯的解释,“知夏妹妹,你眼里的防备太明显了,可以收敛一点吗?”
有些不好意思的温知夏:……
少年,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你懂吗?
“那我先走了。”她摸了下鼻子,微微点头示意后,抬腿离开了,头也不回。
“洲洲,你的吸引力怎么对她没用啊?”边杭攀着靳南洲的肩膀,砸吧砸吧嘴,好奇的问,“你真的不准备让封医生和她聊聊?毕竟,要找到治你头疼,还没什么副作用的药,不容易。”
闻言,靳南洲转头,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边杭撇撇嘴,伸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我知道了,我不会多嘴也不会多事,这件事你自己处理。毕竟啊——”
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出来。
毕竟啊,有没有副作用,谁知道呢?
再次见到欧沐笙,是在中式小院最里间的小花园里。
温知夏看着眼前种植的一整面墙的白色玫瑰,眼眶里不自觉浮上些许水意。
以前家里也有这样一面玫瑰墙,每一株都是爹地亲手种植亲手打理照顾的。
爹地工作很忙,但是玫瑰墙的事情,却不肯假手他人。
只因为,白玫瑰,是妈咪最喜欢的花。
那面玫瑰墙,是爹地和妈咪的定情物。
“漂亮吗?”欧沐笙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温知夏敛了敛心神,转头,笑容温浅的点头:“很好看。”
“白玫瑰,是我爱的人最喜欢的花。”欧沐笙从管家的手中接过白手套和剪刀,递到她面前,“有兴趣陪着我一起剪一些玫瑰花吗?”
“非常荣幸。”温知夏笑着接过来,却将白手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欧沐笙看着她的动作,嘴角的笑容灿烂了些。
姝儿啊,你将你的女儿教得很好,真诚善良。
我很喜欢她。
“你喜欢什么花?”欧沐笙上前,在玫瑰花花垄前蹲下,小心翼翼的剪下一朵,放入一旁的竹篮子里。
“满天星。”温知夏也挑了一朵开得正好的剪下,确保花瓣不会被碰到一瓣。
“我喜欢你的真诚,不会为了迎合我而说谎。”欧沐笙笑容灿烂的看着她。
“欧老是国际顶尖的鉴定师,专职打假,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说谎。”温知夏笑着。
闻着满院子的花香,只觉得心旷神怡,连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欧老。”有下人走过来,恭敬的站在欧沐笙外面,“来客人了。”
“谁?”
“盛世珠宝的温雅涵。”
“不见。”欧沐笙头也不抬,“我在招待贵客。”
“是。”得到回答的下人转身回复去了。
欧沐笙想了想,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去告诉温雅涵,我已经决定了去欢夏,她不用再来了,我不会改变主意。”
“好的。”管家冲着温知夏笑了一下后,离开了。
“想问我什么?”欧沐笙继续低头挑花。
“欢夏是名不见经传的工作室,欧老,为什么会选择我们?”温知夏洒脱直白的问出声。
“因为我爱的人,最喜欢的宝石也是欧珀。”欧沐笙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尤其温柔,“钻石虽然珍贵,但是何其相似。千篇一律的东西,终究无聊。而欧珀,每一颗都着独一无二的火彩。”
“那我是沾了光。”温知夏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不。”欧沐笙抬眼看她,“说明在有些事情上,我们看法相同,目的也相同。对了,你会插花吗?”
“一点点。”
“好,那待会儿辛苦你帮我整理下客厅的花瓶。”欧沐笙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