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饶有兴趣看着我被荣令行缠得脱不开身，嘴边还挂着笑，仿佛这一幕相当取悦他似的。

　　是了，他这个人本来就喜怒无常，我和他之间只有交易，没有旧情，怎么能指望他帮我？

　　于是我自己笑着回应荣令行，我说，“荣少，你不要摆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嘛，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荣令行看着我这幅虚伪做作的嘴脸，笑得比我还灿烂，“姜戚，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张脸很俗气？”

　　我愣了愣，心里想着，叶惊棠说过。

　　“真是白长一张这样的脸。”他啧啧地摇了摇头，“看着就虚伪，笑的跟朵花似的，里面都他妈烂出血了。”

　　我被他气笑了，我冲他说，“荣少，您别说得自己多清高似的，咱们不是彼此彼此吗！”

　　阳奉阴违谁不会啊！就允许你这样明里暗里嘲讽我，不许我反讥？

　　荣令行听懂了我的话，伸手就来抓我，一边还要嘲笑我，“被未婚夫甩了，倒是伶牙俐齿不少？”

　　我动作一僵，脑子里那根神经彻底断裂——

　　早上被余萧和姜伊刺激的情绪还没彻底咽下去，荣令行就这么直接踩上了地雷，让我整个人一下子站了起来。

　　荣令行愣了，叶惊棠也愣了。

　　我抓起手边一杯酒就冲着荣令行狠狠泼过去，一边破一边毫无诚意地道歉——“抱歉荣少，我喝多了。”

　　耶格洒了荣令行一身，酒渍在他名贵的大衣上晕染开来，投下一块一块深色的斑驳阴影。

　　我眯着眼冲他笑了笑，我说，“荣少，您刚说什么，我没听清，麻烦再说一遍？”

　　荣令行怒了，上来就要抓我的衣服，一把拎着我，耳光冲着我的脸甩过来，硬生生把我的笑脸扇得偏了过去。

　　刺痛让我耳边嗡得一声响！

　　包厢里的小姐妹们发出一声尖叫，一个胆子大的上前颤着声音道，“荣少……您，您发那么大的火是怎么了，别动手……”

　　“滚！”

　　荣令行恶狠狠掐住我的脖子，随后狠狠一甩，将我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我伏在那里，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蓦地，笑了一声，“恼羞成怒？”

　　叶惊棠悠悠地看了过来，“姜戚，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我嘶得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眼里带着痛，我说，“叶总，不好意思，给您丢脸了。”

　　荣令行冷笑一声，叶惊棠就抿了一口酒道，“乖，姜戚，给荣少道个歉。”

　　我死死攥着拳头，“凭什么要我道歉？”

　　“凭你是条狗，而我是你要讨好的人。”

　　荣令行居高临下看着我，我扶着墙站起来，我说，“荣少，那我也是叶总身边的狗，不可能对着你摇尾巴。”

　　荣令行像是听见笑话一样，“叶惊棠，这个女人觉得你会护着她，你要不说句话？”

　　叶惊棠捏着酒杯，让人辨不出他的喜怒，“姜戚，乖，我不会亏待你。”

　　我摇摇晃晃了一会，随后站稳了，“荣少，对不起。”

　　荣令行得寸进尺，“没听见。”

　　我大笑两声，“要不您给我拿个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