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戚，你别蹬鼻子上脸。”荣令行的话语里带着威胁，“今天叶惊棠既然拿你来哄我，你就好好哄。”

　　我走过去端着一杯酒，明明是要敬他，却笑得肩膀都在抖，我说，“叶总真是了解我，我哄狗可是一把好手。”

　　“你说谁是狗？”

　　一个酒杯砸碎在我脚边，荣令行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目光里的凶狠几乎要把我撕碎。

　　他说，“姜戚，叶惊棠没好好教你，怎么讨好男人吗？还是说人间一号的技术没学精？”

　　“荣少，您别拿人间一号跟我说事，”

　　我乐不可支地指着他，仰头将手里的酒喝下，红着眼，醉眼迷人地看着他，“要是嫖娼您不得按着规矩来吗！钱呢？您给我打钱，别说给您道歉了，您要我跪舔您，指哪我舔哪儿！”

　　荣令行拍着茶几再一次站了起来，一巴掌打掉了我手里的酒杯，笑得跟头狼似的，“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倍儿有骨气呢？”

　　我浑身一颤，没说话。

　　“有骨气的怎么还会听你老板的话过来陪酒？嗯？姜戚，你口口声声那么有尊严的样子，那我给你个机会证明自己。现在，放下杯子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以后，你别想找着一门工作，老子话给你撂这儿了，我保证你他妈想出去卖逼都没地方！”

　　我哆嗦着脸色一白，抬起头来死死盯住荣令行，随后转向叶惊棠。

　　叶惊棠坐在那里，眼睛似乎悠悠发着亮，琥珀色的眼珠染上了浅金的光晕，他开口轻笑着，“荣少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姜戚是个姑娘，不喜欢你那么粗暴，还不允许人家发点脾气吗？”

　　荣令行没说话。

　　叶惊棠啧了一声，似乎自己脾气也快耗尽了，半眯着眼，模样极其不耐烦，又像是压根儿没把荣令行的火气放在眼里，“荣令行，我没求你给我脸，但是你最好别在我这儿放肆，我给你台阶下，你自己心里掂量清楚分量。姜戚，过去把荣少哄开心了，不然荣少记仇怎么办？”

　　恐惧感从身体深处溢了出来，我咬着牙，靠近荣令行身边，荣令行忽然间就笑了一声，“叶总说怎么都没事儿吗？”

　　叶惊棠无所谓一般嗯了一样，伸手，细长的手指直指我，“你要把她带走也没事。”

　　“那我就带走了。”荣令行一把扣住我的腰，将我狠狠往他身边扯，“就你这样有骨气的女人，总得把你的骨气弄碎了才算解气。”

　　我脸色惨白，一直以来叶惊棠有过利用我的美色来办事，可是将我送出去，这绝对是头一回。

　　我惊慌地喊了一声，“叶总！”

　　叶惊棠眯眼，漫不经心看着我，“姜戚，我打断过你很多次，你自己喜欢撒野，我就让你撒个痛快。”

　　我被荣令行拖出去的时候，视线还是死死锁在叶惊棠身上，他掀起眼皮来看我一眼，金色的眼珠无比清亮，像是金粉在他瞳孔天地里慢慢回旋漂浮，他口型动了动，我看懂了。

　　他说，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