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烟叹息,前世种种都被她一一改变,今后的路不会像好走,未来之事也再难预料。
“吁——!”
马车夫一阵高喝伴随着长长的马嘶,车轮急剧的停止让车内几人都险些翻出来。
“娘!”顾九烟连忙将娘护住,这一阵颠簸她竟浑然未醒,之事歪斜着头,呼吸平稳。
“你怎么回事啊!”岫儿生气一把掀开车帘,探出半个脑袋质问着赶车的车夫。
谁知,她看到的是一张惊恐万分的脸。
“这小娘们长得还挺俏!正好抬回去做老婆!”
一阵粗狂嚣张带着邪气的狂笑,只见十几个彪形大汉扛着大刀,皆是身长八尺有余,站在马车前不到三尺距离。
“三哥,这车上一共就三个娘们,其中一个还是老娘了,你带走这个小丫头,那更美的那位小姐,可不便宜了老二吗。”
说话的人头剃得精光,圆碌碌的脑袋就像个剥干净的鸡蛋,两撇胡子细长耷拉着,嘴角邪笑。
为首一人听了这话,冷笑一声:“谁说我要这小丫头就不能要别的了,老娘怎么了,徐娘半老更有风味,这三个娘们都是老子的!老二那王八犊子休想打主意!”
那马车夫听了几人的话,牙关打颤咯咯作响,丢了缰绳撒腿就跑,也不管跑不跑得掉,直直就往反方向冲,灰尘飞溅。
“唉!你!”岫儿来不及喊住他,见外面几人邪气的眼神看着她发笑,心里一怕也是缩回了马车,手心发凉。
顾九烟将外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将娘安置好后掀开车帘。
“哎哟!这人比画像上还美呢!”
一阵惊呼,那群匪徒口水都流到了地上,眼睛放着淫邪的光,不停的搓着手。
顾九烟长身玉立,气质如兰,虽是弱势一方但目光苍劲冷然,毫不畏惧,冷冷扫了他们一眼。
“谁派你们来的。”
她还未出轿子,这些人就知道马车里是三个女子,定是有人指使他们来此劫住马车。
刚刚那人还说自己比画像上还美,看来还是见过她面的人。
“小娘子倒是聪明,爷几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道上有规矩不能泄露雇主姓名,你还是少说几句,留点时间乐呵乐呵吧。”那三哥伸出了两手比在顾九烟胸前,缓缓轻抓了两下,邪笑出声。
他身后几人也都是露出了邪佞的眼神,这帮匪徒可介意玩剩下的,只要是个美人都争着往上扑,女人落到他们手里,那可就是生不如死!
岫儿紧紧捏着衣袖,从车帘的边缝中瞧着大小姐跟那帮匪徒对峙,心里已是冷如冰窖,听着夫人平稳的呼吸,她也不知该不该叫醒夫人,或许叫醒了也无济于事。
这条山路空空荡荡,除了荒木枯草什么也没有,那马车夫已经跑得没影了,郊林寺距离此处还有十里地,他们是孤立无援!
“你们雇主只花钱买我,跟我娘和丫头无关,既是有道上的规矩,几位好汉不也该遵循雇主之令吗,若是祸及无辜,欺负无知妇孺,你们将来有何颜面在江湖上立足。”
顾九烟蔑视笑了,冰冷的目光如看不见的鞭子扫到了每一个人的脸上,让他们一阵脸红燥热,无地自容。
“这娘们好一张伶牙俐齿,等你躺在老子威豹身下,倒要看看你这张嘴有多能叫唤!”那三哥脸皮厚得很,面对这种讥讽依旧笑得邪气无比。
“三哥,这娘们说的对,老二就等着咱们犯错,若真动了不相干的人,他往老大那一说,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难道三哥你还想去那大荒山不成。”其中一人撇了撇嘴,怯怯说道。
威豹也是皱了皱眉,对他啐了一口,嘴角耷拉下来朝他后脑勺就是狠狠打了几下:“要你这废物多嘴!老子心里有数!”
顾九烟轻笑出声,不过是下九流的小匪徒罢了,只是他们人多势众,凭她跟岫儿绝不是他们的对手,想躲过此劫,还得智取。
“三哥,你不会真怕了老二吧?”
就在威豹微微被说动之时,不知哪冒出这样一个声音,他登时火冒三丈,脸色红成了柿子。
“谁说老子怕他了!”他如被点燃的爆竹,一阵狂怒向后扫视着身边的弟兄,谁也不敢看他火一般的眼睛。
他指了指身后的顾九烟:“老子今天就将这三个女人都要了!他还能杀了老子不成!”
顾九烟心中一紧,那人的眼睛就像一头狂怒的野兽,呲着白牙阴冷一笑。
“老子就在这将你给办了!”
他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一把扯开胸前的兽皮大衣,露出古铜色健硕的胸膛,嘴角勾起如要品尝鲜嫩花朵的毒蛇。
“小姐!”岫儿猛地跳下马车,横身护住自家小姐,“您快跑,我来拦住他!”
威豹见又来一个粉妆玉琢的丫头,嘴角扬得更高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敢上来护主,正好他一起办了!
顾九烟见岫儿那瘦小单薄的肩膀正瑟瑟发抖,她是忍着巨大的恐惧跳下车来,对于她这十几岁不谙世事的年纪太艰难了。
“啊!”
长鞭破空而出,如蛇般缠绕在岫儿的脖颈,她只觉得双脚一空,如飞在云端,头晕目眩的就撞在了一阵汗臭味的怀里,激得她险些呕吐出来。
“富贵人家出来的丫头就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的,老子玩过的女人里都没你这么润!”威豹仰头大笑,一手将岫儿紧紧搂在怀里,另一手则是握着刚刚藏在腰间备着的长鞭。
顾九烟冷然的神色不禁也是起了一丝丝涟漪,岫儿落入他这个暴怒的狂徒手里,想要救她难上加难!
“放心,老子会让你第一个享受,别着急。”威豹将岫儿甩到一边,他知道这丫头已经吓得浑身发软,任由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摊在地上。
他邪笑尖锐,步步接近。
“你要我的身子?”顾九烟眸中闪出惊疑。
那雇主令他们埋伏在这,原来是为了毁她的清白!